白忙活一场的牙婆和几个婆子，听了这话，顿时喜笑颜开。

牙婆躬身道：“司小姐客气了，这本就是婆子们的分内之事。”

司漓不在与她多言，只侧了身找好了位置，眨了眨眼，吧嗒一下，两滴清泪就落了下来。

旁边一直看着她的红苕和绿鸢，瞬间目瞪口呆：……

论哭，司漓是专业的。

她知道，什么角度什么姿势哭起来最好看，也最是楚楚动人，我见犹怜。

司修一脸怒容的踏进屋子，本以为会瞧见司漓嚣张跋扈的脸，和一屋子寻死觅活的丫鬟。

可却没想到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司漓坠落下的两滴清泪。

她半侧着脸，沾了水珠的长睫，在散落进屋的阳光照射下，折射出点点晨光。

她的泪，一颗颗的坠落，与跪在地上那两个满脸泪痕的丫鬟相比，根本不够看。

可偏偏，就是那一滴滴的泪，仿佛是小锤一般，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司修的心上，让他的心，跟着那坠落泪滴的节奏，一顿顿的痛。

司漓扇动着长睫，雾气蒙蒙的朝司修看了过去，哑声道：“大哥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么？”

司修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
他的目光在屋里众人脸上扫了一圈，然后落到了绿鸢那磕的有些血肉模糊的脸上，然后顿时就恼了。

他忍不住朝司漓吼道：“你又在搞什么？！”

司漓取了袖中的帕子，点了点脸上的泪珠，这才低低回答道：“大哥看不出来么？我在卖丫鬟。”

司修没想到，她这么直白的就招了，愣了半晌之后，这才反应过来，喝道：“我当然知道你在卖丫鬟！我问你为什么要卖丫鬟？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司漓满目凄楚，泪珠又滚滚而下，一滴一滴落湿了衣襟：“我想卖便卖了。”

明明是如以往一般骄纵的言语，可司修突然就说不出责骂的话来。

他见过司漓骄纵跋扈，也见过她傲慢无礼、胡搅蛮缠，却没见过，如此刻一般，好似受了无尽委屈，却无人可诉。

他的心紧了紧。

一旁尹轻柔，看着他面上松动神色，眼神一暗，柔声开口道：“大哥，漓儿妹妹要打卖丫鬟，定然有她的道理，万不可因此伤了你们兄妹情谊。”

尹轻柔的话，让司修回了神，看到绿鸢那血肉模糊的额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