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瞒到我死?!”
“不是的!”乔宁夏忙解释,但顾母已经不想再听了。
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,缓缓走了出去。
乔宁夏望着她背影,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,一时间有些无措。
这时,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:“乔宁夏,是我小瞧了你。”
乔宁夏一怔,回头看来,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。
一瞬,如坠冰窟。
“你以为……我是故意的?”乔宁夏字字沙哑。
顾斯言只是站起身:“不然?”
扔下这句反问,他没再多言一句,直接拂袖离去。
乔宁夏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,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……
炽夏暑天,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。
而顾斯言这一走,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。
冬夜的凉州城,雪色染染。
乔宁夏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《百寿图》,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顾斯言的消息。
门扇突然被推开。
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,神色急切:“夫人,锦衣卫传信来,大人……出事了!”
闻言,乔宁夏脑袋空白了瞬,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。
她甚至没再问,直接朝着府外跑去。
小昭见状,忙跟了上去。
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。
乔宁夏一路来到拱卫司。
然而刚靠近正堂,她脚步倏然一顿。
只见堂中,顾斯言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,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。
他身旁,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顾斯言身侧,熟稔地为他上着药。
顾斯言觉察到了什么,抬眸看来。
瞧见乔宁夏,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:“谁准你来的?”
乔宁夏抿唇走上前:“听说你受伤了,我担心……”
“用不着。”顾斯言言语间充斥着厌烦。
乔宁夏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,垂眸不敢再看。
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:“那我便先离开了,斯言,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。”
话落,她快步离去。
乔宁夏抬头时,只看到她那抹背影。
片刻,她收回视线,走向顾斯言,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。
然而顾斯言却是直接避开,嗓音透着疏离。
“不用。”
乔宁夏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:“她能碰,我便不能吗?”
顾斯言语气淡淡:“她与你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