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还不忘夸赞自己真是聪明懂得察言观色云云。
毕竟郁凉州此刻是她的衣食父母,既然已猜到他不悦缘由,不免要安慰一番,可若是发生了此等丢脸的事情,她直接安慰必会驳了郁凉州的脸面,不安慰呢,又会显得她凉薄。
云岫暗暗点头,不得不说,安慰人真的是一门艺术,正拿捏着艺术该如何出口,却听邻座先开了腔:
“我等你了你六个时辰。”
云岫差点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:“什么?”
郁凉州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沿:“我等了你六个时辰。”
云岫难以置信,郁凉州等她?从清晨一直等到此刻?难道不是巡查完回来,刚巧和她碰上?瞄了眼郁凉州那副冰块脸,完全不像是骗人的样子。
云岫此前曾听傅将提及,郁凉州最讨厌人家迟到。
前阵子郁凉州带兵途经西域北面的车师国,车师国国王不肯臣服还跟郁凉州约架。原本郁凉州只是派傅将上阵杀敌,结果那国王为挫汉军士气,故意迟到一个时辰,惹怒了郁凉州。
两军开战之时,对方士兵甚至未看见郁凉州如何动作,他便把车师国国王的人头取了回来,而那国王的身子,竟也似没反应过来似的,手臂还在一挥一挥,整个儿一无头尸在呐喊:杀啊!杀啊!
此后车师国无主,大汉的皇帝将在他那为人质的车师国太子放了回来,捧为新的国王,车师国彻底臣服。
云岫摸摸长颈上的头,想那车师国国王仅迟到了一个时辰,就被郁凉州砍了头。如今她迟到了六个时辰,她也没有六个脑袋给郁凉州砍啊!
冒着香味儿的菜肴被下人端上,还加了只新烤好的烧鸡。云岫吞了吞口水,试图转移话题:“你早饭吃烧鸡,够重口。”
“这是午饭。”推了推烧鸡,“给你的,吃吧。”
见郁凉州将烧鸡推至自己眼前,云岫告诉自己要淡然,谁说这一定是临死前的午饭?她决定努力一下,拿出杀手锏,说不定还有被宽恕的可能。
抿着嘴眨巴两下眼睛,烈火般的眸子里顿时蓄满了泪水。
云岫泪眼婆娑地望向郁凉州:“将军,你知道的,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日。”
郁凉州放下刚拿起的筷子。
“我娘死得早,没人教我调理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