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的眼睛里带着祈求，“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，我不能没有慕言，如果你真的要赶我走，我……我真的只有一死了！”

沈含柔一咬唇，拔下了回血的针头。

“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，这里不是什么收容所！你要是想死出去再死，别在这里碍眼！”陆灵犀瞟了一眼，有些不屑，“还是你想要钱？说吧！要多少？”

“我不要钱！我只想待在慕言身边……”沈含柔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，额头上布满了冷汗，眼皮也一点一点地往下垂。

“我早就说过，今天慕言不在，你装这些给谁看？喂！你别装了！喂！”陆灵犀推了推沈含柔，用力拍着她的脸上，心里忽然有些慌，她是想要沈含柔离开慕家，但是也有想过要她死，“我不会同情你的，你别装了！”

陆灵犀坐在床边，抓着沈含柔的肩膀使劲摇晃，想要把沈含柔摇醒，越摇心里越慌，怎么还不醒！

看着掉在地上的针头，陆灵犀捡起来胡乱地往沈含柔的手背里扎，是没有这个她才会晕的吗？但是任凭她怎么扎，沈含柔还是没有醒，脸色反而越来越苍白。

“陆灵犀！你在干什么！”慕言突然一脸暴怒地快步走过来，扯开不知所措的陆灵犀，轻拍着沈含柔的脸，眼底有些心疼和慌张，“含柔，醒醒，含柔！陈叔！快叫医生！”

“我……慕言，不关我的事……我没有碰过她！针头也是她自己拔的！”陆灵犀急得红了眼眶，手里的带血的针头像是发了烫，灼烧着她的手心，心里慌慌的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要失去。

“陆灵犀！”慕言突然转身，一巴掌打在陆灵犀的脸上，眼底的暴怒像是暴风雨来临，铺天盖地要毁灭一切，“我以为你只是任性，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！含柔已经没有多长时间，你还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！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！”

陆灵犀没有听清慕言说的话，只听见了“啪”的一声巨响，后背撞在了桌角上，疼得她一动不敢动，脑袋“嗡嗡”地响个不停，半张脸都是麻的，一点都不疼，疼得是她的心！

慕言这一巴掌像是打在了她的心上，疼得她没有了知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