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不会就下去!”
“林大少爷是怕丢人了吧?”
“哈哈,我要是他,都没脸见人了!”
周围满是此起彼伏的嘲讽。
林骅睁开眼。
他环视一周,表情淡漠,伸手拿起一只毛笔,淡淡道。
“想要超过这两幅垃圾,五分钟,足够了。”
话落,他的手顿时动了起来。
在场之人只见到一阵笔墨纷飞,那洁白的画纸上顿时迅速浮现出一道又一道的墨迹。
所谓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,在场的人都不算是外行,瞧见这一幕,顿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这么快?”
有评委看到这一幕,差点跳起来:“这小子居然真会画画?”
无怪他会难以置信,要知道林骅此刻的速度已经到了肉眼很难捕捉的程度,偏偏他每一笔落下,却又毫不拖泥带水,仿佛早就思考笃定,一看就知道不是随手涂鸦。
让他们惊愕的还在后面。
林骅勾勒出一片线条之后,突然一伸手,就将那墨汁瓶抛到了半空。
没有盖上瓶盖的墨汁顿时倾倒而出,直接向那画板倒去!
林骅不慌不慌,用毛笔迅速一点,那片墨汁顿时被他引导向了白纸,以一种极为规整的姿态,点点滴滴的落在纸上。
这下子,评委们是真跳起来了。
“泼墨作画?这,这是泼墨作画?”
有个老头气都喘不匀了,一脸通红的大叫:“传说中的泼墨作画啊!居然让我在这看见了!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学会的!”
“不止,他还用了超写实的油画技巧!”
一旁有个画油画的评委也站了起来,同样激动的喊道:“你们用三分法比一下他画的人像,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这幅画的尺寸是完美级!”
“没错,确实是完美级!”
旁边有评委用手隔空比划了下,眼神热切的赞同道:“太精准了,如果不是在现场看见,我甚至会以为这是一幅打印出来的作品!”
一旁程浩和周卓原本还有些得意,听到这些话后,却是一下子呆住了。
他们前后转头看去,接着心里就只剩下了无穷的震撼。
怎么可能!
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画技!
秦奋在一旁也是脸都绿了。
他作为禹州画意的校长,自然也是有绘画功底的,此刻看着林骅的画,他就知道,自己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。
虽然还是半成品,但林骅的画却全方位的碾压了程浩和周卓的作品,两者之间的距离,如同天堑鸿沟,根本难以相提并论!
周围的议论林骅听在耳中,如同恍若未闻。
他没有丝毫的自得,因为这些所谓的赞誉,在几千年前,他早已听得厌烦了。
他专注着手中的画,很快,三分钟过去,他将笔一扔。
下一刻,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作品。
那是一副人像。
画中之人头戴金玉华冠,额前竖缝如壑,脑后两分日月,身着落星飞霞长袍,腰系紫金纹龙长带,脚踩踏炎云华长靴,负手而立,气态逼人。
他脚下匍匐着一条肋生双翅的巨兽,周围一片黑雾,一眼看去,如同神祇。
唯独有些奇怪的地方在于,这人眼睛的地方居然是一片空白。
在场之人仅仅只看了数秒,就感觉心里惊涛骇浪般翻涌,心跳加速,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看着这幅画居然感觉那人是真的存在的!”
“我也是,太传神了!”
“神作啊!神作!”
所有评委都感叹出声。
林骅笑笑:“点评吧。”
评委们一楞,对视片刻,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口。
还点评什么?
这还用比吗!
能用黑色的墨汁将人物表现得如同活物,简直就是神乎其技的画技!
这样的能力,足可以称得上画中之神!
和他比起来,那程浩和周卓就如同妄图挑战权威的幼儿园学生!
所有人都明白,林骅的画技,比在场任何人都高!
最后还是那之前打算提醒林骅的八字胡老头开了口。
“我想没有什么好点评的。”
老头咳嗽一声道:“这作品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水平,结果毫无疑问,你赢了。”
偌大的阶梯画室为之一静。
那些之前还嘲讽林骅禹州画意学生,他们早已经迷失在了画意一种,心里除了震撼,完全没有了其他任何情绪。
过了一会,最先回过神的学生当场吼了一声:“林骅,你太他妈牛逼了!”
这句话如同一个信号,紧接着,一声声呼喊响彻整个画室!
“林骅!”
“林骅!”
“林骅!”
声音汇成洪流,震得秦奋面无人色。
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完了,全完了!
如果输给其他美术学院的人还好,可偏偏是输给了林骅!
人家肯定会觉得:连一个纨绔子弟都比不过,你还敢办学校?
这下子,禹州画意还怎么招学生?
孙月儿同样也傻了,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林骅不仅会武功、甚至连画画都这么厉害!
这世上还有他不会的事情吗?
“既然如此,我有个请求。”
林骅朝这些评委笑笑:“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有德报德有怨报怨,今天的事情,麻烦大家宣传一下。”
评委们瞬间就明白了林骅的意思,齐齐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。
“没问题!”
“应该的!”
“情理之中!”
开玩笑,要是这禹州画意赢了还好,大家还能落个不为金钱折腰的美名,可现在既然输了,自己等人又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跟着抗雷?
即使不看林骅的身份,以他如此震古烁今的画技,日后必定是统一画坛的宗师地位,大家说不定还要在他手下讨饭吃,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禹州画意得罪这等天才?
旁边秦奋听到这话,当场脸色惨白,吓得人都晕了过去。
林骅却是很满意,可以预见,这些人一旦将今天的事情传扬开去,这禹州画意必定颜面扫地,到时候估计办学都是问题。
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想到这,林骅伸手把那副画拿下,卷了起来:“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