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时谌忽而提起道:“你母亲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。”
我相信他并不知情。
因为墨时谌从不屑说谎话。
可雪崩来临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,我妈死在了流言蜚语中,死在了萧家破产的那一天,死在了他情人陈然予的手中。
所以他又如何能脱干系?
男人的嗓音顿了顿,继而又解释道:“萧家一直在我的计划之中,在你嫁给我之前就在我的计划之中,所以我并非针对你萧薇。”
男人的神色郑重,似乎想安抚我什么。
他忽而抬手取过一侧的助听器替我温柔的戴上,还理了理我耳侧的头发道:“我知道是陈然予绑架的你,但是我没想过她心狠手辣到那种地步,三年前你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
他顿住,忽而沉默。
似乎难以启齿。
我张了张口道:“你不必解释。”
他知情也不会责怪陈然予的。
他知情也会维护陈然予的。
即使陈然予杀了我妈他都没有想过让陈然予这个杀人凶手付出代价,所以他知情与否于现在的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。
反而他的这些解释……
他的心是陈然予的。
他的温柔和解释就像是毒药贯穿着我。
我一边隐隐的期待着。
一边又被他狠狠地伤害着。
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。
即便对方做再伤人的事自己都能尽可能的理解他,想着他是有苦衷的;想着他是我喜欢的人他定不会这么绝情;想着自己对他一定有特殊意义;想着他可能是爱自己的。
反正会妄生很多妄想。
全都是胡思乱想。
我倦了,我怕他这样的温柔。
我在他还要说话的时候下了逐客令。
“你走吧,我想自己待着。”
闻言墨时谌的脸色很差劲,似乎从未有人这样赶过他,他默了许久才起身叮嘱,“记住我说的话,自杀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。”
自杀于我而言并非逃避。
只是提早的结束痛苦。
可是他不懂,他认为我在逃避。
我仍旧保持沉默,他走到门口忽而开了口,嗓音柔和,“画里墙角那处是什么花?”
我望过去,是那个背影。
与他照片八九不离十的背影。
我扯谎道:“樱草。”
樱草与蔷薇花极像。
男人轻轻的反问:“是么?”
随即他抬腿径直的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