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房内书架摆满书籍,他就礼节性夸道,“老太公藏书真是丰富,让晚辈都有些羡慕。”
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藏书,花太监语气无奈道,“有什么用,也就我一个人看!——来,把她放在榻上。”
“好!”
把环儿被放在榻上,看到她满脸血迹,花太监问道,“怎么满脸是血?”
“这是拍花子的血,本来准备回家清洗一些,谁知家门口就被花兄拦了下来。”
花太监看向花子虚,“你拦他干嘛?”
花子虚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,李瓶儿连忙解释,“他想结交大官人。”
“嗯!交友是好的!”
赞赏过花子虚,花太监看向榻上环儿,“给她清理一下,换身衣服。”
“是!”
李瓶儿出门吩咐一声,很快便有几个侍女端着热水衣物进来,西门清三人外出回避。
“你对侍女倒是有情有义,能抱着来求诊。”
书房门口,花太监看着西门清身上沾染的血迹,眼神中满是赞赏。
“应该的,环儿八岁就跟着晚辈,五年过去,外出没她在身边还很不习惯。”
“你年方多少?”
“晚辈刚刚二十。”
“可行冠礼?”
“婚前在东京,由蔡太师为晚辈行了冠礼!”
花太监惊讶,“你和蔡太师是?”
西门清笑笑不说话,花太监也没追问。过了片刻,身后房门打开侍女鱼贯走出,李瓶儿说清洗完成,三人才重新进入书房。
进入书房后,花太监打开一个雕花檀木柜,从中拿出个瓷瓶倒出点油脂点在环儿琼鼻下。
约莫盏茶功夫,环儿悠悠转醒,她开始眼神还有点迷茫,当清醒过来,看到按着榻沿,俯身看向自己的西门清时,伸手便抱住他脖子大哭起来。
“郎君!环儿以为再见不到你了!呜呜呜……”
“别哭别哭,已经没事了!”
托着环儿身体站起,西门清边晃边安慰,谁知道越安慰,哭声越大,还像一只树袋熊一样双腿盘他身上,松手都掉不小来。
特别是花太监一家三口还在旁边姨妈笑看着,西门清尴尬的要死。
“好了,好了,哭两声意思意思就行了,旁边有人看着你呢!”
听到有人看着自己,环儿立刻用手背擦了擦双眼。
当看到不远处真有三人看自己后,她“呀!”了一声,松开双腿下地,小脸红的犹如抹多了胭脂。
环儿已醒,西门清就开始兑现承诺,他将仪容仪表细细整理一番,便双手一背,挺胸收腹,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目视前方。
“老太公,请欣赏晚辈英姿。”
“好,言而有信!”花太监扭头吩咐花子虚和李瓶儿,“你俩出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花子虚和李瓶儿对视一眼同时反问。
瞪了两人一眼,花太监恨铁不成钢道,“还不是为了你们!”
听了花太监话,花子虚和李瓶儿虽然十分迷茫,但还是乖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