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其实我心知肚明,这种心动的种子一旦埋在心里,别说他是厕所一哥,就算是厕纸一哥,被窝一哥,种子还是会照旧开成喜欢花,喜欢就是喜欢,喜欢是拔不出来的。
2.
可能是越缺什么就越向往什么。
当初脑子里进的水,都成了我给他洗脚时被熏出来的眼泪。
他看着我哭,不耐烦的一脚踢在我的孕肚上。
是的,我怀孕了。
「哭什么哭,嫁给我委屈你了是吗!」
我终于忍不住,冲进洗手间吐了。
「又吐,又吐,要是跟你妈一样生出个赔钱货,我饶不了你!」
我妈就只生了我一个女儿,然后毅然决然的选择和我爸离婚。
之后我爸就依着我是个女孩的借口说自己的生活已经没有盼头,寄希望于赌博。
他这样说,我突然想起来上学的时候住的远的同学都有人接,就我没有。
他听说后强行顺路地每天和我一起回家。
那天上了生物课讲xy染色体,在路上闲聊天时我低着头问他,你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?
「当然是女儿,像你一样的小公主,多可爱。」
「给公主的」
他递出手心来,里面是一个头绳,上面挂着一颗精致的小星星。
那时喜欢两个字在我们两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,他回答女儿时意气风发的脸永远记在我的脑子里。
但如今终于要有我们的小公主了,他却叫她赔钱货。
3.
吐够了,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转身去泼他凉透了的洗脚水。
他已经回卧室了,蹲下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对我来说显得分外困难。
一个不留神,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盆子磕到地上,水流了一地。
「去你妈的!轻点!还让不让人睡觉了!!」他在里屋咆哮,拳头重重的砸着墙。
他还是黄毛的时候也喜欢这样砸墙。
那是我最可怕,最黑暗的一段记忆。
……
那天景策送我回家,我家大敞着门,我爸却不在。
我说他可能是又去赌博了,便送走了景策。
但当我走进去推开卧室的门,我爸被堵住了嘴捆着跪在地上,旁边还站着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。
见我回来,我爸努力的向他们递向眼色,然后向我的方向不停的扬下巴。
他们便开始淫笑起来。
一个人把我拦腰抱起来往外走,然后把我重重地摔在餐桌上,桌上的一摞碗碎在地上。
他一只手捂住我的嘴,一只手扒下了我的校服裤子,嘴里还说着「你老子欠了高利贷,还不上说让闺女来还,你让叔叔爽一爽,就算咱们两清」
说着就开始脱他自己的裤子。
我惊恐的发出呜呜的尖叫声,伸手在桌面摸索着,然后从身底下找到了一把被压住的剪刀。
我正要扎下去,紧闭的大门被「砰」的一声打开了。
景策站在门口,手里提着我的外套。
那群人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