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北淮:“????”我还说过这种肉麻的话?
时月:“……”她师兄居然还背着她说过这种肉麻的话?
时月不禁睁大了眼。
柳予安再接再厉:“明秀曾与我直言,若此生将有归宿,路的尽头,必是一屋两人,三餐四季。而那白首与共者,除姑娘外,从不作他想。”
贺北淮:“……”我这个掌令是不是不要面子的?
时月:“……”
时月深深看了她师兄一眼,随即低下头,保持沉默。
柳予安初次见她,一时半会儿拿捏不准自个儿这瞎话有没有唬到点子上,只能冲着贺北淮挤眉弄眼,欲讨一个回应。贺北淮满脸的心如死灰,自此刻展望未来,他都能想象他师妹以后的假刺杀变成真弑兄的场景了。
毕竟。
以他师妹的睿智和对他的了解,怎么可能去相信柳予安的鬼话?她现在不吭声,估摸就在衡量,她是先动手打死柳予安还是先动手打他,以及在北燕大街上动手,会不会出现她控制不了的后果。
柳予安见贺北淮神情凝重,也意识到事情发展相当不妙,急忙回头丈量了一下车窗宽度,正在琢磨危机时刻他要不要跳窗而出时,时月终于有动静了。
她蓦地抬起头来,渗得贺北淮一句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”刚刚起头,时月就握住了他的手,与他十指紧扣。
贺北淮:“……”
时月感动不已:“没想到,这些年,你的变化当真如此大。若换做从前,你与旁人提起我,无非就是在云笙谷垭口跟那打铁的李二狗讲的那些话。”
柳予安忍不住好奇:“明秀从前会说什么?”
“哦。”时月目色辽远,好似在看柳予安,又好似穿过眼前人,看到了曾经那片祥和山谷中,幽幽苍翠色。
“他会说,我家阿涔那个母老虎,叫她挖个地她追着我打三个山头,脾气这么大,将来我可不敢娶她。否则她一天照三顿打,屋顶都得被她给掀咯。”
柳予安:“……”
柳予安看着贺北淮。
贺北淮也默默盯着柳予安。
时月还沉浸在回忆;里:“他还跟李二狗讲过,我家阿涔,自以为能干,见别家的老婆子都能浣衣,她就把我的衣物收去洗,自个儿手劲几斤几两,心里没点数吗?衣裳洗烂三件不说,昨日我滴的油还在上面呢。我这就叫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柳予安:“……”
“对了,他还说过,我家阿涔,从小到大被关在山上关傻了,一点不像别家夫人,那般会精打细算。你瞅瞅,打个架,她生生折断我二十几把剑,殊不知买剑是要花银子的。她那一身蛮劲儿没处使,要不我让她来帮你种地,你免费给我铸两把剑云云。”
柳予安:“……”
柳予安嘴角微抽。
她重复得……还真是跟明秀曾经说的分毫不差。他们两个……是亲师兄妹没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