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夫妻之间的义务罢了,就像是她三年来无休止的忍让和关怀一般,这次也是尽义务罢了。
他到底在自作多情什么?居然还会心怀愧疚,居然真以为她真心真意不计前嫌,居然感动了?
纪墨,怎么直到如今你都还那样幼稚无聊!
“对,义务,所以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……”
“你误会了。”纪墨冷笑着打断米蓉,“我来只想告诉你,用你的血救命会让我觉得恶心,以后,请不要再善作主张。”
安执实在听不下去,挺身而道,“纪先生,你这话太过分了,要不是米蓉小姐输血,你……”
“虽然畜生乱叫我管不住,但,我在跟她说话!”纪墨不知为何,怒意陡然冲昏了头脑,教他连装作冷静都做不到。
“说完了吗?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。”米蓉语声一重,但却并不是因他伤人之言而生怒,反倒是太担心他重伤未愈,生怒伤身。
纪墨脸色发青,半晌再次冷笑出声,他瞪着连正眼都没看他的米蓉许久,才重重将门一摔。
此事之后,他再也没来看过米蓉。
米蓉身子虽弱,但在安橙和安执几日的大补下,很快就康复出院了,只是纪墨伤势较重,听陈东说仍旧不能下床,还是每日在病房工作。
联想起他那日来到她病房的情景,米蓉不由多生臆想。
若真为了去羞辱她几句,倒也不至于这么折腾自己,刚醒来就费劲去她的病房。
他素来待她冷漠,对于她的事情一向不是冷处理就是不过问,那日的冲动倒越发显得反常。
但米蓉也不愿多想。
纪墨这段时间肯定不想见她,但却更需要人照顾,她打了多次电话给苏佳琪,在家中也没少找她,希望她能多去医院照顾纪墨,可没想苏佳琪的态度令人寒心,她一直声称自己课业繁忙,只去看过纪墨一次便再也不见了。
而纪墨宠她,自然一点也没放在心上,只不过米蓉却放心不下纪墨,犹豫再三,还是每日炖好补汤、变着法做了他爱吃的东西,拜托陈东帮忙带去。
陈东自然瞒不过纪墨,米蓉的好意统统被退了回来,这对她来说倒也不打紧,只是对纪墨更加担心。
他是个好强自负的人,从小就是。即便心里再苦,也从不叫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