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爹地你说的，”汤圆装作不懂的样子，“除了给你庆祝还能是什么？作为儿子，你好了我就好了，为你庆祝不也是为我庆祝么？”

“不说？”韩世明冷眼看他，扬声：“青龙！”

“诶！”汤圆也紧跟着喊，小孩的声音又尖又细，马上盖住了韩世明的声音。

“爹地你真的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诶。”汤圆接着的就是一通的抱怨，在韩世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后才说：“爹地你觉得我妈咪怎么样？”

韩世明下意识就是皱眉，但进入她脑海的却是那天钟离跟他对峙时的嚣张样子，再打散，又是那天在青峰山脚的路边，抱着眼前这个与他面容有着九成相似的男孩大哭的样子。

韩世明眉头皱了皱，没说话。

汤圆却继续对他说：“不如我们来做个协议。”

“什么协议？”韩世明言简意赅的问道。

汤圆笑：“一个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协议！”

“呵……”韩世明嗤笑，眼神上下打量汤圆，“你算哪门子男人？”

坐得好好的汤圆顿时炸毛，他一蹦站在沙发上叉着腰瞪韩世明：“我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，一家之主！我哪里不像个男人了？”

韩世明优雅的交叠起双腿，没理会他这间歇性的多动症。

“这么说吧！”汤圆跳到韩世明身边，“爹地你觉得我妈咪怎么样？”

随着汤圆的话，韩世明脑海里此时正浮现着那天钟离与他对峙时的场面，那双眼睛很亮，韩世明从来没在哪个成年人脸上看到过那么亮、澄净的眼睛，如果那天不是因为真的被气到的话，韩世明想，他可能还会注意到别的什么。

汤圆瞅着他不说话，嘿嘿的笑。

“爹地，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。”汤圆神秘兮兮的对他说。

韩世明挑眉，“说。”

“我妈咪其实很聪明，你别看她看起来好骗，但那只是她不想怀疑身边的人的缘故。你别觉得你扮成她神秘的客人，她没想过那个人是你，但因为被我从中搅和，爹地你才能顺利取出你想要的东西，而我呢，只想要一个名副其实的爹地！”

韩世明眯眼：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
汤圆点头如捣蒜：“就这么简单！”

“我拒绝。”

刚想伸出手说协议达成的汤圆瞪大了眼睛，他还怕是自己听错了挖了挖耳朵，问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我拒绝。”韩世明一字一顿的对他说。

汤圆绷着脸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韩世明嘲讽的看他：“我看起来像缺女人的人吗？”

汤圆一听就皱起了眉头，他这个话是把他妈咪当成外面那种随便的女人了？想罢，汤圆沉下脸：“你别后悔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后悔？”韩世明反问。

汤圆一把跳下沙发，冷飕飕的视线像箭一样刺向韩世明：“有你后悔的那天！”说完，他抓起沙发上的双肩包，走出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