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按照当时捡到我的时辰往前推了一个小时,称骨算命,我只有二两二的乞丐命。
这种命数不是早夭,就是注定的一辈子潦倒。
只要我能够活过十八岁,成年了,就不会那么容易死了,但是一辈子霉运潦倒是逃不了了。
而要保证我活下去的话,就只有找个命格硬的人借命了。
但是,那个大活人愿意借命给别人的?
爷爷领我回家的时候,因为他在镇里有那么点儿名气。
而所有人也都知道他老婆死了几十年了,无儿无女的,忽然的抱了个孩子回来,说是自己的孙子。
就算说是捡的,但也总那么一些人喜欢在背后说闲话的。
什么老不正经,老来得子,经常的就和隔壁的张寡妇勾勾搭搭的,正好张寡妇又消失一段时间了。
这就免不得的就引起人的猜疑。
外面人都说老东西林南六十五,腰好肾好,身体棒和张寡妇偷情生了私生子。
这个张寡妇也不是普通人。
爷爷走的是道家一路,吃饭的本事儿是看风水、迁坟点穴。
而着张寡妇则是一个神婆,专门的给人过阴。
什么叫过阴呢?
就是和死人沟通,谁想要和过世的先人说话什么的,就得去找张寡妇。
这小地方结婚都早,张寡妇十几岁就嫁入了张家,二十岁就死了男人。
人长得又水灵,不少人都在惦记着,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但是张寡妇就是硬生生的守寡了二十年。
她和爷爷走得近,有时候遇到什么事儿,都来找爷爷。
一来二去,闲话自然是少不了的。
这个镇子就那么大,就算是快二十年过去了,张寡妇也都已经四十岁了,那也是风韵犹存的。
而爷爷一个粗人,哪里是会带过孩子的啊,尿片都不会换,孩子一哭起来的时候,他也就只有是干着急。
最后也全是在靠着隔壁的张寡妇来照顾,张寡妇也没有子女。
就是在把我当做是亲儿子一样的在照顾着。
在我的记忆之中,爷爷经常的出去给人看风水,建新房要看,死人下葬要定穴,结婚算吉日。
没事儿的时候我也会听一点儿,除了看风水,爷爷还会治病。
隔壁村的儿刘三,就是犯疯病。
经常在家里的就发疯,而且在没意识的情况之下跑出去几十公里,然后跑回来都不知道为什么。
送到了爷爷这儿来,就杀了一只大公鸡,然后把鸡血和米搅拌在了一起,一把米往脸上一撒。
傍晚时候,再找了一个路口,烧一把黄纸,用一个碗盖上酒米。
说来也奇怪,这把米一撒了之后,这疯病就这么的好了。
还有一个癫痫的病人,发病就口吐白沫、四肢抽搐,这本就是穷乡僻壤的,县里的医院去了,市里的医院也去了,一点儿用都没有。
至于,省城的大医院也去不起了。
最后没办法了送到了我爷爷这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