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淡光线下,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,眼角猩红的冷哼一声:“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?无、趣。”
“抱歉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谢远舫虽和傅俞年是一个战壕的兄弟,可说到底,傅俞年还是他的上司。这些年,傅俞年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,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,有时候,谢远舫也不敢忤逆他。
“以后别再自作主张,尤其是沈葭的事。”
傅俞年发了话,谢远舫只好听从。
毕竟,这是傅俞年和沈葭的私人恩怨,旁人也不太好插手。
司北川看着傅俞年离去的背影,勾着谢远舫的肩膀说:“舫儿,你说你平时精明的很,今晚怎么就偏偏犯蠢了?”
“我以为,六年时间,俞年早就放下了。当年,他们两个,也算是帝都大学的一段佳话,金童玉女,我不希望俞年一直活在仇恨中,这六年来,他不仅和沈葭越走越远,就连和我们俩,都淡了许多。”
司北川不以为然,打趣道:“俞年这人,本来就是外冷内热,话少,闷騒!不过说来奇怪啊,沈葭怎么会跑到这里唱歌?”
“一个月前,俞年派人和帝都卫视打了招呼,沈葭无故被开。说起来,沈葭当年也是播音与主持专业的系花,俞年就这么断了她的前途,会不会有点过了?”
“啧,你倒是替沈葭可惜起来了!舫儿,你该不会也被那女人下了降头吧!你小心点,靠近沈葭那祸水,坐牢警告!”
谢远舫拿了西装外套,准备走,“我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的。”
“你少给沈葭说好话!你可别忘了,俞年在里面受了多少伤!全都是拜沈葭所赐!”
谢远舫点点头,“记得。”
最严重的那次,是傅俞年在狱中被人捅了一刀,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脏了,差点死了。
……
沈葭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。
回家路上,吐了好几次才好受一些。
路过药店,她买了解酒药和抗过敏药吞了。
到家的时候,她身上的疹子已经褪了不少,但她身上酒味很浓,怎么都盖不掉。
屋里还亮着灯。
她放下包,换了拖鞋,小相思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出来撞进她怀里。
“相思?”
没人应,是睡了吗?
沈葭走进卧室里,一眼就看见小相思缩在床上,小脸惨白的张着嘴用力的呼吸。
沈葭心跳猛然一滞,大步走过去,“相思,你怎么了?”
“妈妈……我难受……胸口疼……”
孩子的声音虚弱到无力!
“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!相思,你忍一下!”
沈葭第一时间打了救护车,一把背起小相思,就往楼下冲去。
外面的天变了,暗夜里,滂沱大雨!
救护车还没来,沈葭顾不上那么多,背着相思在马路上到处拦车!
背上的孩子痛苦呢喃:“妈妈,我是不是要死了?好难受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