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时衍怒意凛冽,看着温阮阮望向他时不冷不热的表情,心头的怒意不减反增。
“只要你今天和我领离婚证,以后离我和雨涵的生活有多远滚多远,明天我就可以安排向你公开道歉!”
“时衍!”雷鸣岳没想到纪时衍竟会主动找温阮阮,惊讶站起身解释,“那个……我来找阮阮是解释一下下药的事情,昨天你生日珠珠本来是想和你解释这件事和阮阮无关,结果……”
“你们兄妹俩陪着温阮阮演戏累不累?”纪时衍满肚子的火冲雷鸣岳发,“怕警察查出就是温阮阮,找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撤案?雷明珠当天晚上有没有给我端酒我不知道?”
温阮阮心尖像被毒虫蛰了般。
虽然,纪时衍对她的人品不信任她知道。
在纪时衍认定是她下药的情况下,他也能为了尽快撇清关系选择对她这个卑劣的人公开道歉,可见有多急切。
她紧攥着被子的手松开。
已经放下纪时衍,只要纪时衍公开道歉的目的达到,她能顺利进入云城大学就好。
婚总是要离的。
她可以如他所愿。
雷鸣岳生怕纪时衍的话会激得温阮阮非要警察查清楚,忙解释:“这件事真的是珠珠做的,她是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领证?我现在就可以和你去。”
不等雷鸣岳说完,温阮阮柔和平淡的声音响起。
没有委屈,没有勉强,甚至连一点点不甘的哭腔都没有,字字冷静。
大概没想到温阮阮轻易答应,病房内安静了一瞬。
见纪时衍不答,温阮阮又问:“几点领证?我都可以。”
温阮阮不冷不热的态度,让表面淡然的纪时衍心底不知名的情绪在极速扩散,语声显得十分烦躁道:“现在!立刻!马上!”
“好,麻烦稍等几分钟,我换身衣服。”温阮阮说着就掀开被子下床,“鸣岳你回去吧,我会撤案。”
雷鸣岳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然如此简单就解决了,甚至有些措手不及。
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,竟没用到一半。
“你别走,我没车,你送我和她去民政局,顺便给我们做个见证。”纪时衍拉住雷鸣岳,“免得她又耍什么花招。”
温阮阮什么都没有说,换上昨天喻梓怀送来的衣服,从病房出来。
“时衍去换衣服了。”雷鸣岳说。
温阮阮将围巾缠绕在脖子上遮挡住下巴和脖子上的伤:“去民政局前,我还得回住处拿身份证,你和纪时衍说一声,我们民政局门口见吧。”
纪时衍从隔壁病房出来,睨了眼温阮阮,冷冷嗤笑道:“呵……你的花招还真是推陈出新啊!”
他慢条斯理整理衣袖:“夜长梦多,我和鸣岳跟你一起去取身份证。”
她点头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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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时衍没想到温阮阮会住在这种地方。
乱糟糟的狭窄巷子两侧都是卖东西的小摊贩,车根本进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