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眼花——眼前的男子,松散慵懒,淡淡含笑,只那目光里,容不下她纤毫丽影。
显而易见,第一次见面,洛璃晚对人家的印象可谓好极——自然是忽略对方那抹意味不明的叵笑!
然,上官澈对她么……有待商榷。
上官澈被祁山王推出来,只能与众人见礼,可竟只对着上首老太君淡淡一拱手,便侍立在祁山王身侧,不动不语。
这般傲慢张扬的姿态,倒叫璃晚想起了自家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——二夫人膝下的长子,也是她们洛家这一代的嫡长子,洛华忝。
洛华忝只比她小了一岁,平素仗着家中祖母亲娘的宠爱,横行无忌,在府里闹得个鸡飞狗跳也无人敢喝斥一二,惯的无比娇纵,尤其以欺负自家这个前任夫人的女儿为乐。
这上官澈显然与洛华忝乃一丘之貉,瞧这公孔雀一般的姿态,洛璃晚吸了吸鼻子,撇过头去什么也没说——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罢了,老太君都没敢说什么,她又何必计较。
祁山王显见的对其子的行径已习以为常,对其子的冷傲清华颇为自得,却也不忘嘱咐道:“以后京都花会诗宴,若有人邀你同去,你也带着你表妹些,叫她多出门走走,与京中那些名媛千金多结交一下也好。”
上官澈闻言,视线扫过洛璃晚,端的是清贵无双,骄傲矜持,只微微一欠身,便当是应下了。
老太君神色不好:“璃晚这孩子生的娇弱,平素并不大与京中贵女名媛往来。”
言下之意,并不愿意洛璃晚出去。
祁山王轻蔑一笑:“洛府破落至此,想来也也没什么人愿意来往了。若是别人家的事儿便也罢了,只是月容的女儿,本王怎能委屈了她?”
洛璃晚在旁瞧着老太君被气的脸色铁青,不由又开始憋笑,却不想一道目光扫来,吓得她一激灵。
扭头,发现上官澈在好整以暇的在那端望她,不由脸色微红,敛下作怪的笑意不提,那一抹淡定从容,一点不似刚被人抓了包,盈盈一系华贵衣衫,全然衬不起她一身的傲骨风情。
上官澈挑挑眉,唇角微勾。
老太君到底经的事儿多些,见祁山王的话里话外的讥讽洛家现今的惨淡,可洛府败落已是事实,也由不得她去抱不平,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