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了那么久,怎么还不会解签?别说官场了,我现在连小命都快不保了,怎么会官场得意了?”
圆通大师却哈哈一笑道:“我不但会解,还解得很准呢。你若不信,就骑驴看唱本—走着瞧好了。”
夏平安连忙说:“大师,你误会了,我不是不信你,是因为我现在,真的是倒霉透顶,不但卷入一场凶杀案,已经订亲的媳妇也跟人跑了呀。”
圆通大师却笃定道:“‘乐极生悲、否极泰来’!”
夏平安仍然摇头,不过心情还是稍好了些。虽然按照惯例,下下签不用给钱,但他还是给了五文钱,然后急步向家里走去。
他回到家,母亲的病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也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,只道石崖子乡太偏远冷清了,所以在给他下波菜面条时,在碗底窝了两了荷包蛋。
齐氏虽然喂着十几只鸡,但家里却很少吃鸡蛋,都要攒起来卖钱以补贴家用的。
夏平安鼻子一酸,挑起一只鸡蛋说:“娘,你也吃吧。”
齐氏却避开儿子的筷子,并撒了个善意的谎道:“娘吃过了呢。”然后又关切地问,“平安,你在石崖子乡过得惯吗?”
夏平安连忙说:“过得惯、过得惯。”
齐氏又道:“王大人的事,听说上头还在追查......”
夏平安只得敷衍说:“随他们追查不追查,反正已经不关我的事了。”他担心母亲还要问别的话,赶紧三下五除二吸溜完面条,然后借口赶路太累,便洗洗睡了。
当晚睡在床上,其实他很犹豫的,保护自己的那三个捕快已经返回花厅了,再说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呆在石崖子乡,自己还要不要回去呢?
不过他想着想着,便释然了。
正如王秀云说的那样,如果有人想让自己死,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的。
所以第二天一早,夏平安便告别母亲,再次直奔石崖子乡而去。
他刚出家门不久,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夏平安不想给对方带来麻烦,便想要绕路回避。
没想到郑子谦已经看到他了,不但没有避嫌,还热情地说:“平安,你回来了?也要回县衙应卯吗?”
夏平安摇摇头:“不,我只是昨天回家看看,还是要回石崖子乡的。”
郑子谦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