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这是主子信任,亦是在看他是否得以重用,遂存了十二分心思,竭力想办成此事。
和菱跟着她进了内室,道,“主子今日这般做,只怕并不能绝了后患。”
沈嫮玥侧头瞥了她一眼,笑道,“这不还有你吗?”
“主子,奴婢与你认真的......”
“我知道了,”沈嫮玥点点头,又握了握她的手,“和菱,你从小伺候我长大,不论发生了什么,我与你的情份自是不同的。”
和菱行了一礼,“奴婢知道,奴婢定会尽力伺候主子。”
“在宫中自是比不得沈家,你身为我的大宫女,不论做什么,皆要三思才行,更要时刻谨防为人利用,”这些话沈嫮玥知道她心中清楚,却依旧要提点一句。
想到什么,又说道,“不论发生么何事,你定不能瞒我,或许隐瞒在你看来是为我好,可是对我而言,却是不一定的。”
记忆中便是和菱瞒了她兄长战死沙场的消息,是以才能让秋文懿等人活活气死,当然这并不能将罪责归结到她身上。
“你想好再回答我,我要你从心底保证能做到这件事。”
和菱皱了皱眉头,见对面之人一直在等着自己,叹了口气道,“奴婢保证,请小姐放心。”
沈嫮玥点点头,她知道和菱的性子,若是答应了,定然不会反悔。
是夜,皇上宿在了重华宫的范柔嘉处。
......
一连七八日,皇上先后去了永和宫的安慕卿处,咸福宫的秋文懿处......便是连五品小官之女崔徽音处亦有了恩宠。
没有侍寝的妃嫔是无需与皇后请安的,是以沈嫮玥只每日待在听月斋,并不出宫走动,自是不清楚外间的血雨腥风。
可即便没有出门,她亦能猜到外间定是有人在嘲笑她,皇上的这般做法只能让人以为她还未入宫便失了宠爱。
关雎宫本就偏僻,皇上更是从未踏入。
沈嫮玥倒是没什么,只是底下的奴才们却有些蠢蠢欲动,在小夏子报之后,淡淡道,“你着人暗自看着吧,先由着他们蹦跶。”
这几日看来,小夏子却是个拎得清的。
“奴才遵旨。”
沈嫮玥瞥了一眼身旁的另外两个人,轻声道,“不论我是否得宠,只你们三个既然已经让人知道是我的大宫女与掌事太监,想必另择其主亦是难得信任吧。”
梦罗与繁罗对视一眼,连忙跪下道,“奴婢不敢,忠仆不侍二主,奴婢必不会做那不义之事。”
“起来吧,”沈嫮玥挥了挥手,“只盼着你们做的时候多想想自己,多想想家人。”
“是。”
虽外间议论她失了宠,可好在每日从御膳房领来的膳食并不太差,便也能安然度日。
如此又过了五日,饶是沈嫮玥心态再好,亦不免有些怀疑,莫非皇上当真是忘了她?
好在晚间便有敬事房的公公来传旨,今日终是轮到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