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的东厂,裴光批着文书,听到底下人传来的话,霍地笑了起来,夸赞了声:“郡主乃性情中人,咱家甚是喜欢。”
底下人也分不清裴光这话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,大抵,没有太监会愿意听到这种话。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裴光也不例外。
直到王府的灯都熄了,云妙让筱婷替自己装扮成已经入睡的样子,一个人去了裴光的院子。
等到了裴光的住处,小太监领着云妙进到内廷,送进屋中。
屋中水汽弥漫,屏风后骤然传来一道声音,“进来。”
领着云妙进屋的太监从屋里退出去,砰地一声关上了门。云妙看着屏风后的身影,有些局促,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。
云妙咬了咬牙,还是绕过屏风,朝着裴光走近。只是听他问她,“那宫女可教你了?该如何伺候咱家?”
云妙想了想,只被自己看了一眼便扔掉的春宫图,她实在是无法举一反三。
但是话本子上倒是写了,男女之间,可以亲吻。
云妙眨了眨眼睛,看向裴光的嘴唇,脸像他贴近。
裴光好笑地盯着云妙笨拙的样子,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。
随后,云妙吻了他。
裴光看着眼前的云妙,恍然愣了愣,带着水渍的手划过唇角。可也只是一瞬间的异样,便在下一瞬,他恢复了自己看戏一般的戏谑神情。
“这便是郡主学的?”
云妙咬着下嘴唇,点了点头。
裴光笑起来,“也是,咱家不是真男人,用不着那些东西。”
云妙霍地一下抬眸看着裴光,他……是怎么知道的。
果然,下一刻,裴光敛起笑来,整个人面无表情,看着格外冰冷,像是阎罗。
云妙忍不住哆嗦。
裴光的手臂,伸下水面,另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腰。
云妙的后背贴着池壁,她盯着裴光,全身浑然颤抖起来。
“督主——”
像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云妙了,裴光缓缓勾起唇角,玩味地盯着云妙,“咱家确实不是真男人,郡主嫌弃咱家,咱家也没话说的。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她怎么敢嫌弃裴光。
“没有吗?”
想到昨日的情景,妙吓得整个人脸色发白。他咬上她的耳垂,“咱家可要好好疼疼郡主。”
云妙脑海中轰地一声,直觉疼痛感像是爬上了心,一股电流窜过全身。
可裴光早已经看清了她,“郡主,可是后悔了?”
云妙摇了摇头,若不是走投无路,她也不会求到东厂,心甘情愿成为裴光的对食。
裴光将云妙从水里抱起来,置放到榻上,感受到云妙浑身的颤抖,裴光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,“郡主,不怕。郡主年纪小,怕是还不懂,咱家想到一个好法子,日后,郡主只有求着咱家的份……”
“裴光!”
云妙忍不住叫出他的全名。
裴光禁锢着她的双手,轻轻吻着她的额头,眼底荡起从未有过的情绪,“郡主可是头一个亲吻咱家的女人,咱家便是不顾其他,也得还郡主这份深情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