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想要推门进来替二人梳洗的丫鬟顿住了脚,俏脸爆红。
王爷王妃怎么一大早就......
丫鬟眼中带着八卦的光芒,识趣地转身离开,以免打扰二人。
扶乐嘴角微扯,眼带不屑,用刀在手臂上轻轻一划。
越川膛目结舌地看着,这女人......不是,这男人怎么回事,不杀他改自残?
果然最毒妇人心。
“你什么表情。”扶乐用白丝绢擦拭了手臂上的血液,通过铜镜看到身后越川的表情,她皱了皱眉。
越川连忙乖巧地笑着摆手,“没事,没事......”
扶乐简单包扎了伤口,拿着刀从位子上站起来,越川跟着浑身一颤,她看他反应强烈,蹙着眉晃了晃手里的刀,越川便屏住了呼吸。
她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不是以为我要杀你吧?”
越川老实点头,随即摇头,他回过味来,原来是自己想岔了,他面色涨红,佯装凶狠道,“本王才没有这么想,本王当然知道你要干什么,再说了,你,你敢杀本王?本王可是堂堂南王!”
扶乐煞有介事地点头,随即诚恳地看向越川,“那王爷觉得,我刚才是在干什么?”
越川一噎,单手握拳掩在唇边虚咳一声。
扶乐不再逗他,敛了笑意道,“大婚之后,宫里会派人来收手帕,以确保我们有了夫妻之实。”
闻言,越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憋了会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问题,“你一早就知道本王是女子?”
扶乐一怔,然后摇头。
越川说着,突然想到了什么,脸色变得难看,不是吧?
见他反应反常,扶乐猜到他脑子里想的什么,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爆栗,“昨天那酒我加了点料,幸好你被我发现是女儿身,不然那酒能让你睡上两天。”
越川听完,不但没有松气,反而表情更加僵硬,自言自语道,“最毒妇人心......”
“你说什么?”扶乐面露疑惑。
“没说什么啊。”越川皮笑肉不笑道,“本王有些饿了,去前厅用早膳吧。”
按照规矩,二人该入宫拜见皇后,也不知为何,皇后没派马车来迎,二人只好乘坐王府的马车前去。
马车上,越川一反常态的沉默。
“你......”越川面色有些纠结,不知该不该说,最终叹了口气,还是说了出来,“入宫后,除了本王,谁都别信。”
“包括皇后?”传闻南王和当今皇后虽非亲生,但皇后对南王多有照拂,二人胜似亲生。
“特别是皇后。”越川闭了眼,没让扶乐瞧见眼中的恨意。
未央宫。
二人在前厅坐了有一盏茶的时间,皇后才姗姗来迟,满面笑意道,“川儿竟来得这般早。”
见过礼后,皇后又将视线放到扶乐身上,“这就是南王妃吧,百闻不如一见,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