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并非,只有一个行将就木的我。
周妈妈见我神色不好,生怕我怪罪红袖招的人办事不利,伸腿踹了他一脚。
“让你跑去买大饼,去了半日就只带回这些?”
龟公会错了意,搜肠刮肚得想。
“那书生的街坊四邻倒是提起,那书生也是倒霉得很,本就家徒四壁,半年前还不知从哪儿救了个孤女,为了救她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,结果那书生一死,那孤女也就不见了。”
我勾唇笑了笑。
“那可真是没良心。”
阿白舔了**的手心。
我抱着它,抱得更紧了些。
翌日,没有三书六礼,没有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。
我坐一顶小轿,从侧门被抬入了秦瀛洲所居的小院。
前日里,他刚被皇帝新封了紫衣侯。
他也从帅府里搬了出来,单独辟府。
他的正妻,吴氏嫡女,被他留在了帅府之中。
是我的要求。
他满足了。
成亲当夜,他还没来,我便兀自掀了盖头。
什么成亲不能自己掀盖头,不吉利的话。
今日我听了不下五遍。
可那又如何呢?
如今我还要“吉利”二字作甚呢?
龙凤双烛,高高地燃着。
我捧了一把干果,坐在床边吃着。
虽不是走的正儿八经的娶妻礼仪,但一整天饿下来,委实够呛。
复仇是真要复仇,可我也不能让我自己先饿死了。
秦瀛洲进来的时候,我已经将盖头盖了回去。
如意秤,挑了我的喜帕。
他拿着合卺酒,递给我。
凤鸾共饮合欢酒,鸳鸯同栖不老松。
我垂下眼眸,没有接。
那个能与我同饮合卺酒的人,早已黄土枯骨,不在人世。
“将离,还在怨我?”
他轻笑了一声,不等我回答,便已经强硬得攫住了我的下巴,逼着我抬头。
辛辣的酒液灌入我的嘴中,我被呛得直咳嗽。
“既然都已经入了我府中为妾室,就摆正你自己的位置。”
他的嗓音冰寒,一如从前,带着上位者的冷漠。
刚刚的争执中,我的喜袍已经散开,如玉石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。
夏夜里,明明温度高的很,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凉意。
秦瀛洲看向我的眼神,总是让我想起那一天晚上。
那些鞭子,还有那把剑刺入我肌肤的感觉。
冰凉刺骨。
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一寸一寸得抚摸逡巡。
“真美啊——”
他有些意乱情迷得感慨。
“当初打你那一顿鞭子、刺你那一剑,我还真怕你这身上留了疤。”
他的手,抚过我的胸口,按在那个曾经被剑尖刺入的位置。
不知是因为害怕,还是因为他的手凉。
我开始颤抖起来。
他却在满意得笑。
挑开我身上的衣物,他将我推倒在床上。
“我没有留疤,侯爷可开心?”
我压下心中的恐惧,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,懒懒得斜靠在床头,看他。
“将离,你总是知道,如何撩拨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