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南初淡淡答:“昨日事忙,忘记了。”
顾泽心里蓦的腾起怒意。
“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?堂堂王妃活成这幅样子,说出去简直坠了谢家名声!”
“你过得这样惨,还要同那青楼女子相争,不肯和离么?”
孟南初愣了愣,随即心里猛地发酸。
顾泽能说出这样的话,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。
她忍了忍,却终究没忍住。
“顾大夫知道的不少,但你忘了,我只是一介女流。”
“若我是男儿身,若我真能想和离就和离,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谢家落到如此地步!如果可以,我甚至不会选择嫁给厉诚泽!”
她压下喉间刺痛,字字句句如同泣血。
若不是厉诚泽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,她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?
孟南初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顷刻染湿手帕。
她抬头,苍白脸上血色染唇:“若是自甘堕落能护住谢家,我甘之如饴。”
顾泽彻底怔住。
“你走吧。”孟南初站起身来,指向门口。
就在这时,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她下意识看去,呼吸骤然一顿。
厉诚泽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至极。
下一刻,他走上前,抬手便给了孟南初一耳光!
孟南初的脸偏向一边,瞬间浮起红印。
她耳朵嗡嗡作响,可厉诚泽的话却再清晰不过:“要不是雪舞心细,本王还想不到你胆子竟大到在王府私会奸夫!”
他眸色冰冷,字字如刀,划在孟南初心上,刹那间鲜血淋漓!
顾泽脸色大变:“王爷慎言!王妃与草民再清白不过,此番前来,只因王妃病重。”
“什么病非得晚上看不可?”厉诚泽扫他一眼,眼底凉薄尽显。
顾泽还要再说,却被孟南初拦住。
“顾大夫,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,与你无关,还请你离开。”
顾泽抿紧唇,只得背上药箱离开。
厉诚泽冷冷一笑:“你倒是想护着他走,但他跑得掉吗?”
话刚落音,门外便传来侍卫的声音:“拿下!”
下一刻,顾泽被人压着重重跪倒在地,不得动弹!
孟南初浑身一震,她看着厉诚泽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,声音发颤:“你放了他!我以性命起誓,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!”
厉诚泽上前一步,声音森寒:“你这条命,也配拿来起誓?”
心脏像是被捅开一个大洞,浑身血液都透过它往外涌,手脚瞬间冰冷。
孟南初脸色惨白,就在此刻,春桃扑通一下跪倒在地,哀求出声。
“王爷,王妃真的是清白的,她的守宫砂还在啊!”
灵魂仿佛被再度拉回躯壳,孟南初听见春桃的话,却只觉得一股耻辱遍布全身。
她眼眶骤然酸胀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
厉诚泽看她不说话,心底的怒意更甚,他攥住孟南初的手腕,声音森森。
“本王只信自己看到的!”
他动作发狠,扯着孟南初就往里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