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夜风吹了进来,将几页红纸裹挟到车窗外。
谢尧宁瞬间兴致全无,干脆闭目养神起来。
“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他不耐地问了一句。
“一辆大车和两辆小车发生了磕碰,看情形一时半刻也处理不好。”
他侧侧身,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,打开车门,“马上派辆车在桥头等我。”
话音一落,脚下的皮鞋恰巧踩中了掉落桥面的婚帖。
谢尧宁抬抬脚,嫌弃地将婚帖踢开,鞋底又轻轻摩擦了几下路面,才弯腰看向车内的人。
“下来捡垃圾,保护环境,人人有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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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川冉冉,岁月骎骎,三年不过弹指间。
云和医院,黄昏过后,郁柠换下病服,郁静华从门口走了进来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“你住院这几天,谢尧宁有来看过你吗?”
“他一次也没来看过表姐。”思菱在郁柠开口前已经抱怨起来。
“过几日不是要去德国家具展,让尧宁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他不去,我问过了。”
“你就不能主动撒撒娇?”郁静华抬手打了她一下,“别回郁家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不能回家的郁柠,在半小时后站在了谢尧宁的书房前,犹豫了许久才叩响房门。
几声门响过后,谢尧宁才将房门打开。
眼前的男人与她相近而站,郁柠稍稍抬头,视线刚好同他垂落的目光撞到了一起。
“之前结婚的时候就一直没有去蜜月旅行,不如这次和我……”
她想说,和她一起去德国吧,去逛逛博展,然后去看看比较有名的科隆大教堂……
“想去旅游,你自己去不就行了。”
锁门声落下的那一刻,连带着郁柠的心情也跟着恢败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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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北国际机场,往德国的航班正准备起飞。
郁柠抬了抬眼往左侧方的座位看了过去,她法定的丈夫现在也在这趟航班上,不止他,还有他的秘书。
与其说是秘书,不如说是情人。
“我前几天在班级群里看到,我老师得胃癌去世了。”
“你还上过学?”
谢尧宁的笑里明明有几分轻蔑,偏偏语气语调又把握得十分讨巧,让人听不出是无心的玩笑话还是蓄意的嘲讽。
于芝芝一听,也不生气,反而靠在他手臂上一脸娇嗔,“我好歹高中毕业,怎么说得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