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过来,在和许言轻短暂的对视过后便彻底陷入了昏迷。
再晚些的时候陈嫣也回来了。
许言轻一见她心里就犯怵,老老实实的缩在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,听见她唤人去请穆安和姚玉儿,说他们远道而来,陈府特设晚宴以尽地主之谊。
“穆公子不必担心,”许是见穆安犹豫,陈嫣笑道:“沈公子那边小女自会派人悉心照料。”
呸!你才不会!
许言轻翻了个白眼,在心底无声唾弃。
原著中她不仅骗走了原本打算留下来的照顾沈钺的穆安,连陈父指定照顾沈钺的下人也被她指使去了别处,以致沈钺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,身边一个人都没有,只能自己拖着重伤的身体下床倒水,然后听见从屋外传来的热热闹闹的谈笑声。
温柔垂怜世人,唯独将他隔绝在外。
沈越喉咙干的几乎要冒火,迷迷糊糊叫了声“水”却没有得到回应,又过了半晌才恍惚记起这屋里只有他一个人,于是又闭上嘴沉默下来,在心里盘算着不如省点力气,好给自己倒水。
不料下一秒就被一双柔软的手托住了后颈。
皮肤接触的麻醉迅速蔓延至全身,沈钺抖了一下,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,透过蒙雾似的视线隐约勾勒出一个人形轮廓。
随后那轮廓渐渐化成一张清晰的脸,沈钺感受到对方先是托着自己坐起来半靠在她肩上,然后探手取了个杯子过来。
“乖,”她把杯沿抵在沈钺唇边,好声好气的哄着:“喝点水就不疼了。”
……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。
沈钺在心里想,但还是乖乖凑上去把对方递到嘴边的水喝了,然后听她絮絮叨叨的说话——
“我好不容易才从酒宴上偷跑出来,你倒是看我一眼啊。”
沈钺实在伤重,勉强喝完杯子里的水后眼皮便合上了,许言轻垂头看着窝在自己肩头的人,动了动手指似是要手动帮他把眼睛睁开:“别的不说,你至少得记住今天晚上是谁在辛辛苦苦的照顾你吧?倒头就睡是不是有点过分了!”
她虚张声势的把手指扣在沈钺眼上,嘴里念念有词的威胁说要掀他的眼皮,末了却只是伸手盖住他的眼睛,扁着嘴道:“算了,不跟你一般见识……睡吧。”
她压低了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