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尺有余,却不是很长,刚好能够藏在书包里面,我借着夕晖细细看到,只见刀身的一面满是黑色的菱形花纹,上面用鸟篆铭文刻着几个字,我一时不太认得,只能借着浅薄的古文爱好功底努力的回忆着。
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,当我很小很小的时候,当别人家的小孩可以在外面玩耍的时候,我却要被爷爷硬生生地逼在家里临摹一篇又一篇晦涩难懂的古文。
不过也很久很久,我再也没有看到过我爷爷对我严厉呵斥的面容了。
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?那大概是我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吧!那一天吹完蜡烛,正准备切蛋糕的时候,我彻底的失去了我爷爷。
从那以后,隐隐约约,在涌动的黑暗里,林长山的名字连同着不详的孩子称号传了开来。
我想起来了。
我收回了思绪,看着剑身上的鸟篆铭文慢慢地念道“越王鸠潜。”
我想了想,不明白是什么意思,便将剑身调转了过来,只见另一面写着“自乍用剑。”
还不带我细想,只觉得握着剑柄的手心突然传来一阵火烧般钻心的疼痛。
我急忙扔开了这柄古怪的剑,查看着伤口。
只见手心上面像是被烧红的烙铁一般硬生生的刻上去了五个字。这五个字皆是简体字,一眼便能认出“长山既昆仑。”
手心上的疼痛渐渐淡去,火红的光芒也慢慢消散,只留下了五个黑色的字体怎么擦也擦不去,像是纹身。
我想了想,还是将这柄剑拾了起来,放进包里。
这可能,也许,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,我可不能这么轻易丢了。
再说了,莫测神秘的东西,还是不要亵渎,保持敬畏比较好。
夜色越来越深,呼吸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,我不再做逗留,向前方奔跑了过去。
我看到了。
李默森倚靠在学校的围墙上,一只手压在后面,一只手在抽着烟,他抬着头,看着慢慢升起的月亮,神情无比的寂寞而又干净。
我的信心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,像是只要看到他,前路即便满是沼泽荆棘,我也敢勇敢的跨过去。我朝着他招着手,大声的喊道“李默森,我来啦!我们出发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