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 soir~”
“Bon soir~’’
琪年学会了抱以同样的问候过后,总会从刚刚随手的购得中,或是芬芳而饱满的水果,或是一堆特色美味的零食,或是一些精致的小饰品中,挑选出一点,塞给这个美丽又有些羞涩的小女孩。
不知不觉,在这里。大半个月的时光,都已经过去。
等到这一切,成为可预料的平静生活。
她感到身体的一切感知,又在集体抗拒。
安逸之中,产生出新的破碎感。在内心愈演愈烈,再度失控。
这天,回到旅舍的时间,并不算太早。
当道路两旁的街灯打在琪年身上,蕴黄的光线,带着温度与暖意,在地上投射出的像。
那一刻,她感到自己,好像成为迷恋上自己影子的纳瑟斯。
回到房间,从偌大的包中,抽出一盒随身携带的碟片,放上一盘嘈杂的重金属音乐,戴上耳机,感受声音碰撞所带来的眩晕,直击人心。
音乐的流淌,让内心原本汇成的暗涌,有些些许释放。
琪年俯身开始收拾行李,打算在第二天清晨,重新背上沉重的迷彩包,穿着看似笨重的登山靴,带上一张简便的地图。
向着普罗旺斯的山谷,继续行进。
可耳边响起阵阵尖锐的呐喊,似乎一次次想要穿透些什么。
她整个人,也变得更加慌乱起来。
那些原本被时间一层一层包裹住的记忆。
果然,又再度出现了。
低头喃喃自语一番,琪年粗暴地拉开迷彩包的拉链,扯出了换洗的衣服,走进浴室,将放水的开关打到最大。
手上的疤痕,因为热水的温度,开始泛起的猩红,在手腕处,显得更加突兀。
她用手指,认真地感受着。
第一道。
第二道。
第三道。
有人说,万物皆有裂痕,那是光进来的地方。
走入浴室中,琪年把头埋进扑面而来的水花,又将身体完整地浸入放满水的浴缸里。
已经放完的碟片,安静地躺在床上,发出轻微“咔”的一声。
琪年耳旁产生出巨大轰鸣,仍能断断续续地听见,重金属音乐声,从水底不断冒出。
浴缸里的液体明明温暖,却好像又和冰冷无异,冰冷地冒开热气,愉悦地上升成无数水蒸气,再四处充斥着。
她关掉了热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