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几下，然后把眼睛凑近，隔着玻璃，就像处在一片空旷的雪地当中。”

“你也喜欢雪啊！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雪呢？”

溪慕的眼神暗了下去。他叹气道：“我从来没看过雪。”

童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，怎么连雪都没看过呢！和她一样……

她把凳子往他身边挪了挪，似是安慰道：“其实我和你一样，我也没看过雪。”在看到对方同样惊讶的表情后，她笑道：“可能也看过吧，只是……连我自己都忘了……”

溪慕看着她的侧脸，分明感到她的悲伤，和他一样，苦得发疼的悲伤。

童衫抬头看着天花板，突然有种想要倾诉的冲动。她尽量忽略掉积攒许久的压抑，装作很随意的说道：“我以前出了车祸，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经也有过梦想，有过伤痛或者是美好的记忆。”她看着溪慕，摊了摊手，“就是什么都没有。像是被擦掉了过往还要被迫重新开始，呵……”然后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你不会明白的。”

失忆？溪慕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。怎么就那么多人失忆呢。有的是因为车祸，有的却是因为生病，可如果有的选择，他宁愿选择前者，至少车祸后的事情都能记住，而他呢？

“我怎么能不明白呢”他像是自言自语。

童衫闻言回过头，疑惑的看着他。

溪慕对上她的目光，笑着说：“真巧，我也失忆了呢。”

童衫以为他是开玩笑，便很无奈的笑笑。

溪慕继续说道：“怎么说呢，我甚至不知道我这个故事的开头是如何的。总之，就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病，每天必须吃很多药，只能趴在床头看世界。如果真要讲详细些，我的故事就是一部哑剧，黑白色的哑剧，随处可见的讽刺，然后安静的想割破喉咙去渲染一点气氛。”说着说着就带了些鼻音，像是快要哭泣的模样。

可童衫没有看到他流泪，他只是停顿着，像按了暂停键，良久后才嗫嚅着，说道：“以前应该还记得一些事情吧，可随着病情加重后，就再也记不起来了。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被残忍的割掉，最后随着时间迷失在了黑暗里。”

溪慕看着布满泪水的童衫，猜是自己引起了她的共鸣，又道：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