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秦歌一直在扮演局外人看戏,只见她一脸茫然,一点没有别人抢自己丈夫的觉悟。
上官宴墨色眸色微沉,如千年寒潭深不可测,“夫人对此,有何想法,希望为夫怎么做?”
没想到秦歌落落大方道:“我没意见,夫君愿意纳多少侍妾便纳所少,娶多少侧妃娶多少,能多一个人为夫君分忧也是极好。”毕竟,只要功夫深,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!”
上官宴的脸色明显变了变,这个女人又在胡言乱语什么。
“不过,妾身有个前提。”秦歌也学着这些女人拿捏起腔调。
上官宴似乎对她终于不那么无所谓,感到那么一丝丝……愉悦?
“夫人请说。”狭长的眼睛带上轻佻。
秦歌正色道:“今后不论是谁再进宴王府,品级都不可高于我之上。”
上官宴十分悠然,这自得里却有着摄人心魄的郑重:“那是自然,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妃,永远都是。”
话说到这里,便是同意秦筝嫁入宴王府了。
可谁也不知,秦筝藏在袖里的指尖在她的手心恨恨地掐出一个个月形血痕:秦歌,你有什么了不起,该我的,我会统统拿过来。
正是满座宾客其乐融融,端坐上首的皇上忽然神色痛苦,五官因为难忍的痛楚而扭曲在一起,他一手捂住左心口,一手勉力撑在桌案上,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。即使是最威胁性命的关头,也时刻顾及君王的威仪。
但尽管如此,席间诸位皇子家臣已经惊乱一团,皇后去给皇上顺气,皇上贴身服侍的项公公急急地捏着尖细的嗓子说赶紧传太医,说是皇上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一听是老毛病,再看皇上的症状,秦歌似乎了解了一二,皇上这犯的莫不是心脏病?
秦歌转头问上官宴:“太医赶过来需要多少时间?”
上官宴面色凝重:“太医馆到这里,最快起码也需要一盏茶。”从来悠闲从容地上官宴也会流露担忧的一面,看得出他对皇上的关切之情。
一盏茶……也便是十五分钟左右,但是凭秦歌所学的医学知识,仅需要四到六分钟,就会造成对患者不可逆的伤害。
不能再等了。
秦歌拨开人群,上前就要给皇上抢救。
席中不知有谁大呵:“有刺客!保护皇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