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我的手臂,另一只手则疯狂想给我戴上面具。
我拼命地挣扎,高声咒骂着闯入者。听老家的爷爷说过,遇到邪祟最好的办法就是骂的他不敢近身,但我忽略了这些玩意不是本地妖怪。
我粗略数了一下,眼前闪过数十张不同的鬼脸,我无法理解十多个人挤在我家客厅到底是想唱什么戏。
但那时我真的希望他们的动静再大一点,或许不知情的邻居就可以来解救我了。
他们围成一团,挤进了我的房间,而我不停后退着,一直退到窗边拉开窗帘。窗外的景象让我想起了梵高的《星空》。
如果你看过梵高的星空,一定会对那抽象的夜景记忆犹新。旋转、扭曲的星云将夜空变成火红色的旋涡状平面,波纹和极光让它看起来像是某种沼泽。
房间外已经没有大地,而是从黑暗中生长出无数的荆棘,它们以一种难以名状的姿态耸立。荆棘像是在朝拜屋内的某个东西,让人感到恶心。
这群嗜血的异乡人很可能把我的卧室当成了祭坛,而我已经被他们当作了祭品。
为首的巫祝开始念起咒文,他们并不像所谓的粗鄙野人部落,围着火堆又唱又跳。相反他们异常的冷漠,和声里的默契超越我所听到的任何唱诗班。
我原以为他们是低智的野蛮种族,只能依靠血液的腥味来证明文明的强大。现在看来他们的狂热远甚于我所见到的任何信徒。
无法看到面具后隐藏的面容,只有那不停挥动的双手,用黑色墨迹的涂料在墙面抹画。奇怪的是,他们走入我的卧室后就彻底无视了我。
他们还在涂抹好的墙面叮叮咚咚地敲动,古怪的行为让我产生了他们是搞行为艺术的墙壁质检团队的错觉。今天是万圣节吗?
莫非是我把房间建在了他们的祭坛之上?
他们突如其来的礼貌吓得我不敢动弹,只是静静地看他们做着自己的工作。他们鼓捣了一会,自己退出了房间。
既没有让我带上他们的面具,走时还顺手把卧室门给我带上了。
他们似乎放弃了拉拢我的想法,墙上的涂鸦逐渐消失,一切都在慢慢复原。唯一留下的物证,就是那个默默躺在地上的面具。
实际上惊恐并不能解决问题,房间里乱糟糟的让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