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皮疙瘩,她转头看向窗外正慢慢转晴的天空,思绪随着远处那片叶子,越飘越远。
她记得,也是这个天气,这个时间,这个位置,只是,她旁边的人不一样了。
那时,她总是欣喜地对他说:“我一定要去北方看雪,打个雪仗,堆个雪人!嗯,我一定要去看!我们,到时候一起去看!”
如今,她真的看到雪了,当漫天细小的小白点悠悠地落在顾谨谨冰凉的双手时,她内心都澎湃了,这对于一直呆在南方小城市的她来说,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。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堆个雪人,打一场雪仗。
可是A市没有他,也没有漫天的白雪。
后来想想,她还是想念南方小城市,想念可以坐着公交车就能转完的整个小城市,想念那个每天与她打闹的人。
顾谨谨摇摇头,视线放回经济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几个大字:作业明天交。
她懊恼了一下,收好情绪,准备下课。不知怎的,她突然间想起村上春树说的一句话:“这些简直就像没对准的绘图纸一样,一切的一切都跟回不去的过去,一点点地错开了。”所以,我们千万不要把现在与曾经相比。最后一句是朱学颖说的。
有那么个瞬间,她觉得她和世界分开了,永远地分开了,是那种从蚂蚁到宇宙般永远达不到的距离。
胳膊突然被蹭了下,所有情绪瞬间被打跑,顾谨谨无奈地寻找蹭她胳膊的对象,一转头便看见舍友季宜晴担忧的小脸。
“怎么了?”顾谨谨问。
季宜晴把脸凑过来,想要看个究竟,“谨谨,你从早上起床后就不对劲了!吃早餐忘记付钱,上课还带错了书,你究竟怎么了?”
“我....带错书了?”顾谨谨把摊开的书闭上,烫金质感的财政学三字赫然地印在封面上。
她苦笑,真的带错了。
季宜晴把手覆在顾谨谨的额头上,顿时一片温热感透过季宜晴的手传到顾谨谨额头上,“没发烧呀!你老实交代,究竟怎么了,说不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