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的玩伴——”说到这里,婆子心满意足地咂咂嘴,续道:“后来是大小姐看重她,逼着丞相大人认她做了义女,这才成了现在的二小姐!”
这说书一样的过往让小奴婢很是震惊,震惊完评论道:“怨不得二小姐护大小姐护得譬如宝贝一般,原来,竟是将咱们心善的大小姐当做靠山了!”
“丞相大人命全府女仆速去重新刺绣大小姐的盛装,”这厢老少二人正窃窃私语地热络,瘦高少年的声音却突然传来,把她二人吓个魂飞魄散,“你二人不快去奉职,竟在楠园这里说墙角?”
“哎呀!真是吓死我了!”婆子见是少年,松了口气,“我当是谁呢!走戊,你是要吓死我老婆子啊!”
“怎么?听不懂我的话么?”被叫做“走戊”的少年笑得温柔,但言语间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,“是想要我将这些话说给丞相大人听么?”
“走戊哥哥,你今天是怎么了?”小奴婢奇道,“我和婆婆不过玩笑几句而已,怎么就真的生气了?”
“哎,走吧走吧,去晚了当心丞相大人骂!”婆子急忙给小丫头使眼色,又拖又拽地将小奴婢带走了。
蹬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又停下,楠园门外,西合打量着这个瘦高的少年,揶揄道:“何必打断她们呢?父亲管制下人向来雷霆手段,她们难得有机会开口,何不让她们说个痛快?”
“哦?所以二小姐才将那小奴婢往狠里打吗?”少年笑藏深意,答非所问道:“就是因为怕丞相大人赐死那小奴婢?”
西合愣了一愣,半晌,从腰间衣带里摸出个小瓷瓶递给少年,道:“这个药,治鞭伤效果很好,你给那小奴婢拿去,嘱咐她一日擦上两次。她若问起,就说是英儿赐的。”
许是没有料到西合会承认得如此大方,少年很有些吃惊,讪讪接过药来,少年眉头一蹙,道:“二小姐何必这样委屈自己?”
“呵呵,”西合笑出声来,笑容里半是天真半是好奇,“你刚刚也听到了,我是白衣坊出来的白衣,地位同你是一样的,白衣坊听起来好听,但你我都知道,那里其实不过是奴市罢了。我犯了错,就会被赶出去,再次被扔回白衣坊摸爬滚打;而她不同,她是平民出身签了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