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是一望无际的空白,后方也是一望无际的空白。一如我空白的脑袋,我的眼睛盯着前方,希望可以透过空白寻找到一丝生存的希望。
尽管这希望是多么的渺茫。
日子如流水。我是听到窗外的夜雨才惊觉时间的流失。我一直认为时间是无限的,过完了今天还有明天,过完了明天还有后天,这样的日子是平凡而无限的。
玲子生日,二十三岁生日。
她说,人生已过了四分之一,如果按八十岁来算。
我笑道,你还真以为自己长寿啊。
没有,我只是按最高标准来计算的。
真的,就算如此,人生也是多么的短暂,短暂的如同烟火一样。
我望着远方的天空,朦胧而渺茫,像是一幅意象派作品,永远让人无法猜透。
雨已飘了许久。
玲子喜欢雨,就像我喜欢雨一样。我们两个同时爱恋着雨,雨总是给人清爽的感觉。我喜欢看雨在空中飘着飘着,忽然便不见踪影了,怎么找也找不到,仿佛从此便从世间消失了一样。
玲子一脸茫然地说道,雨的一生,该是多么的渺茫。
但我开始喜欢沙漠了。
真的,沙漠是以一种坚毅来抵抗时间的流逝,每一次的冲击都需要无数次的练习。
我看见天边狂风怒吼,飞沙走石,令绿洲气踹吁吁,像一只遭受暴雨袭击而惊慌失措的航船,绿洲被狂风折翻,而沙漠仍如瘦骨磷峋的男人,蜷缩着身子,忍受着炽热焦渴的折磨和寂寞。我问阿碧,你想起沙漠流浪吗?
想。但我不喜欢沙漠,我喜欢城市。
我明白,玲子喜欢热闹。这点我与他相反,我更钟情于独处。我认为独处更适合我,我从来就认为自己是一匹寂寞的马。
我认为自己是一匹寂寞的马。我每天想着奔跑,想着在辽阔的草原上那种惬意的感觉,也许只有我自己才知道。
真的,我想,那觉对是一件美妙的事情。天天感受着温静的阳光,呼吸着清新的空气,有时,微风拂过撩起一层层的花波,那简直令人垂涎三尺。
玲子看我陶醉的样子,便讥笑道,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吧。
我想,做白日梦有什么不好,我称白日梦为“晨梦”,这是一种对梦境的全新诠释,也许,这种说法别人并不同意,事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