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谨言,连景淮说的对,你特么的就是犯贱!
她对着马路嘶吼,听见回声,犯贱两个字不停的耳边回荡,她抿唇,抬脚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依旧只能看见昏黄的灯光,和无尽的马路。
她穿了高跟鞋,不方便走路,于是脱下鞋子,光着脚,一路朝前走。
夜晚的风吹在她身上,很冷。
她嗅了嗅鼻子,泪水已经流尽了,她不想再流了。
滴滴滴——
又走了很久,一辆车从自己身旁过去后又停下,林谨言抬眸,看见车窗里一张极其陌生的脸庞。
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,英俊如斯的脸庞泛着柔和的笑意。
那张脸比起连景淮,温柔了许多。
又想起了连景淮,林谨言不禁自嘲的笑了笑。
小姐,你要去哪里?我送你!
大概是上天看她太可怜,所以才派人解救她吧。
林谨言在那人热烈的邀请下上了车,车上虽然也有风,但是比路边暖和多了。
你很冷吗?
男人停下车,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,披在林谨言身上。
大概是看他的动作太过暖心,林谨言抿着唇,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眼眶。
你怎么了?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怕你冷。
男人很着急,却又十分慌乱。
林谨言哭的泣不成声,她低着头,缓缓靠上男人的肩膀。
谢谢!
她的嗓音哽咽却又沙哑,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,他不再说话,只是看着她哭。
这个时候不远处亮起一道强光,远光灯照过来,车子缓缓靠近,然后擦肩而过。
男人转过脸,看见对面车子一张冷峻分明的面孔。
而连景淮也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坐在别人车里的林谨言,他握住方向盘的十指收紧,脸庞阴霾的可怕。
车子没有停下,调转方向盘之后疾驰而去。
我叫路泽言,你可以叫我泽言。
路泽言一边开车一边注意身旁女人的情绪,她好像很难过,她哭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。
我叫林谨言。
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个言字,真巧。
路泽言低头浅笑,温润如玉的脸庞泛着柔和的光泽。
林谨言跟着笑笑,是啊,好巧。
你家在哪里,我送你回去。
家?听见这个字,林谨言脸上的失落越发明显。
她有家吗?她是没有家的吧?林家根本就算不上她的家,她的家早在母亲被人害死的时候就没了。
我家在幸福支路138号。
好。
路泽言注意到林谨言的表情,见她很不开心,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,吃个大白兔奶糖,会让你心情好很多。
你一个男孩子,居然也喜欢吃糖吗?
林谨言笑着接过来,剥开糖纸,将奶糖塞进嘴里,果然心情好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