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长!
他于是抿唇问道:“有没有人曾告诉过你,你长得很像某个人?”
“或许有人曾这样说过,但妾身毫无印象。因为……妾身不是旁人,也不像旁人,妾身就是自己。”
模棱两可的一番话,却使得风敛铮陷入了沉思。
当夜一别,风敛铮次日便入宫虽皇帝前往护国寺礼佛,多则半月才能归来。往常太子殿下一走,苏锦衣理所当然地成了太子府上身份最高的人,执掌阖府上下,好不得意。
可是如今却与往常不可同日而语。
刚过门的夏骨花虽说以妹妹自称,但二人身份皆是侧妃,理应携手掌府,不分身份高低。而苏锦衣出身于将军府,苏罗衣也就是夏骨花则是兵部尚书膝下唯一的女儿,两者的母家身份也不相上下。
这般情况之下,苏锦衣再独当大王就有些不合适了。
当然,苏罗衣也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。
般若轻轻为苏锦衣按摩着头部,言辞简练:“苏侧妃打算携小皇孙去京郊的庄子上居住几日,问您是否同去。奴婢觉得此行有诈,娘娘还是不去为好。”
现在般若已经能轻而易举地吐出“娘娘”、“奴婢”等称谓了。这让苏罗衣十分满意,她最初挑中这名下属作为贴身丫鬟,看中的就是她忠心稳重,还有适应能力极强。
于是,苏罗衣勾了勾唇,叫停了般若的按摩。
她一边揽镜自照,一边似是成竹在胸地摇了摇头:“俗语有云,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。更何况,苏锦衣主动邀战,我们何必遮掩躲藏,难道不是迎战最好?”
般若一愣,很快明白了苏罗衣的意思。
她躬身后退两步,恭敬道:“娘娘英明,不知奴婢该帮娘娘如何应对?”
“且看苏锦衣如何跳脚吧,”苏罗衣把镜子扔回原位,侧脸看向苏锦衣院落的方向:“消停了这么多天,也该给苏锦衣添点儿堵了,不是么。”
“是。”
般若颔首,她知道自家主子所说的“添点儿堵”,绝没有字面上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