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里冷漠的人,此时眼中满是愤恨,硬生生的接了苏桐雪这一掌,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味儿,可手上的动作,却越发的凶狠了。
“你烧毁你母亲留给你的嫁衣,是为了江飞流?”
咔嚓一声,外衫已经被撕的破败不堪,她越是挣扎,江北寒手上的力道就越大。
江北寒吻上苏桐雪的唇,与他的人一样,他的吻也是冰冰凉,没有半分温度。
若是曾经,苏桐雪曾想过,会有一日,红烛高照,帷幔轻扬,她与江北寒能在这样的月夜中共度良宵。
可绝不是如今,他带着报复性的侵略。
“江北寒,你我之间,又何止一个江飞流!”
她粗喘着气,狠狠的甩出这句话。
可换来的,却是江北寒更凶的对待。
身下,最后一层防备都被扯了下来,苏桐雪微微蜷缩着身子,不敢动,身上的人下腹火热,她的心都悬起来了,只能拼了命的用双手抵住那人的疯狂。
“江北寒,我成全你,你又何必不放过我?”
她的眼泪,终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。
说不伤心,都是假的。
年少无知,爱慕的人,到一同鲜衣怒马,互生情愫。
可这一切,都像是一场梦一样,一夜之间,全部都变了。
他爱的人,竟是苏叙花。
他的宠爱,从此都只属于苏叙花。
嫉妒,憎恨,绝望,曾经,苏桐雪也被这些情绪所击败。
可当宿敌来战,苏桐雪才知道,她根本没有绝望的资格。
责任,永远压在她的肩头。
没了依靠的肩膀,她还是要自己扛起一切。
可今日,他的举动,倒是让她不解了。
江北寒抬眸,眼中有着千万情绪,却都隐藏起来,不让人看清。
“放了你?让你跟江飞流那种败类双宿双飞?”
他怒了,声音穿透门窗,震的风声似乎都颤抖了。
苏桐雪垂下眼眸,微微勾起嘴角,轻声道:“他至少,会顾忌我的死活。”
说完,江北寒的手突然一顿,脑海中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幕。
原来,她都记得。
那是她在继承庄主之位后,第一次应战,一身伤痕的回来。
山庄弟子们抬着半死不活的她跪在江门门口,求他为她疗伤。
可他,却看都没看一眼,只留了瓶药,便赶去见苏叙花了。
往事,回忆起来并不美好。
苏桐雪的眼睛,曾经是明媚的,一笑起来,仿佛月亮缓缓升起,让人心中渐生爱怜。
从几时起,那双明媚的眸子,只剩下冰冷,如风雪冰封,再无半点光芒。
“你恨我,是吗?”
江北寒静静地望着苏桐雪,眼中深意,难以推测。
“不,爱恨于你我而言,太过奢侈。我只希望,从此之后,我们是陌生人便好。如此,此生不欠,来生不见。
此生不欠,来生不见。
好一句干脆利落的话,好一句,绝情的话。
江北寒突然翻身,喉咙间一口血喷了出来,吐了一地。
血色呈黑,浓稠黏腻。
苏桐雪嘴唇泛白,已然没了再折腾的力气。
后背上的伤口已经裂开,背上一片温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