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以为，自己虽然满手鲜血，却只杀了那些该杀之人。

可是现在，陆晔却亲口告诉她，她的手上，也沾了无辜之人的血！

陆晔看着她的样子，笑了起来，他甚是喜欢穆瑶这个模样。

“你和我，才是天生一对。”他笑吟吟地看着穆瑶。

“我早知你的死心眼，可就是喜欢你的不肯低头。”

陆晔笑得十分温柔，那笑容却莫名令人感觉到深不见底的恐怖。

他深情地看着穆瑶：“当年在御花园里，所有人都跪着求我，可只有你……虽然跪着，眼里却没有我。”

陆晔修长白皙的手抚摸上了穆瑶的脸颊。

穆瑶忍无可忍，狠狠地朝着他的手咬了下去。红色的血沾在穆瑶惨白的脸上。

陆晔却变得无比兴奋起来，他哈哈大笑，似是感觉不到疼似的。

“穆瑶，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……”

穆瑶嘴里的力气却慢慢松了下来，全身有如千万根针在扎。

她满头冷汗，渐渐地，连意识也变得不清晰起来。

晕过去之前，她恍惚中听见陆晔说。

“就算他得到你的心，可你的命却是我的。”

再醒过来的时候，穆瑶发现自己不仅被绑住，还被人点了哑穴，一张屏风挡住了她。

“陛下，穆瑶是背主之人，不能再留啊！”

屏风传来丞相的声音。

穆瑶愣了一瞬，另一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。

只听陆凌霄的声音从容中带着冷漠。

“戾王势力余烬未消，要将他引出来，没有比穆瑶更好的诱饵了。”

穆瑶整个人都是一颤。

丞相恭敬地道：“陛下不被穆瑶的姿色所惑，臣心甚慰！”

陆凌霄冷笑：“她从一开始，就不过是朕手底下一颗棋子。她的生死对朕来说根本不重要。”

屏风后，穆瑶双眼空空。

两行清泪从她眼中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