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得嗷嗷直叫,哭丧似的喊着让他们把我拉开。
他越是这样,我就越不松口,还索性不再去抓自己的腰带,抱住他的胳膊,把他拉得更近了一些,咬得也更加用力。
他带来的那五六个人,见到我死活都不肯松口,就不约而同地把我往后拉;我生怕被他们拉开,就更加用力的拽着鞋拔子脸;鞋拔子脸被我咬住了一大块儿肉,不敢用力挣脱,就被我拽得亦步亦趋,也跟着往前走。
之前他们打我的时候,就有很多人围观,现在鞋拔子脸一叫唤,又引来了更多的人。
我被那五六个人连拖带拉,身子离地橫在了半空,双手却死死的扯住了鞋拔子脸,随着他的一声惨叫,我感觉自己的上下牙几乎碰在了一起,猜想很有可能是咬掉了他一块肉。
现在是九月中旬,鞋拔子脸为了耍帅,只穿着一件骚气的休闲衬衫,被我这一咬,袖子上洇出大片的血迹。
就在他杀猪一样的叫声当中,我猝不及防的张开嘴,在他胳膊上换了个位置,再次拼命的咬下去。
跟他一起来的小胡子见状,懵逼的叫道:“我草!这怎么还换地方了?”
鞋拔子脸五官扭曲,疼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,声嘶力竭的哭喊道:“我草你妈!还他妈说风凉话!拉呀!把他给我拉开!”
就在他俩说话的工夫,我又感受到了上下牙之间的接触,于是把头一偏,又换了个地方。
“诶呀我草……”鞋拔子脸骂骂咧咧,再次朝着他带来的人吼道:“你们!他妈了个逼的!到底能不能把他给我拉开?”
有个人像是被骂得急了,也朝他吼道:“我们一边儿往后拉,你一边儿跟着往前走,拉到姥姥家也拉不开呀!”
鞋拔子脸唇角狠狠抽搐了一下,像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,却找不到解决办法,还是被我牵着保持队形。
估计是实在没招,他低下了头,含着眼泪跟我商量,说我只要松口,之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。
我心说你他妈糊弄谁呢?之前的事儿一笔勾销,之后还不是照样弄死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