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她生活用度,理应感激。
那是除了爹爹,唯一的亲人。
夏钰宸双手抱臂环胸,懒懒依在石壁上,唇角一丝古怪弧度漾起。
“皇后这话说得,我像是个恶人。”
“令狐不敢。”
他讨厌她,讨厌她在他面前从不称臣称妾,直呼名姓,也像是当初那个肆意昂扬没有教养的野孩子,像……那个她。
什么时候,染上的臭毛病。
“真的想见?”
她眼光闪了闪,愕然抬眸,已经看不清夏钰宸表情,只看见那唇角邪肆一勾,板壁合上,夜明珠洒落了一室光明。
看他迈向床边,衣带轻缓龙袍半撒,对她勾勾手指。
“来服侍朕,尽兴,就允你。”
她木然起身,一步步是淤泥沼泽,令人深陷——
若非情爱,什么样的牢笼能关住叱咤风云的灵狐,而她的情爱却在这样残酷折磨中一点点消磨殆尽,心里清楚。
夏钰宸爱,是爱她的美人妹妹灵狐青,而不是她令狐春。
所以,折磨至此,换他当初成亲之日才发现,新娘偷星换月被她取代的恨吗。
“皇后,用力一点。”
“我听不见你的声音,你是木头吗?”
“这么久都学不会,看来以后侍寝,要多叫你陪看。”
“嗯,这还差不多。”
身上一重,滚烫温软满怀,看见她疲倦睡颜,眉间微蹙。
“山珍海味养着,体力还凭般的差,看来,当年灵狐也磨钝了利爪。”
他揽着她脖颈狠狠咬一口,直到渗出血来才依依不舍松口,更爱她如此温顺模样,不再是那般冷硬神色,却看她眉间微蹙,满身青紫狼狈如斯,平添脆弱娇盈。
这才像御书房里任人摆弄的花瓶,下次要警告她,不要再露出那般生死不惧的表象。
门外轻叩。
“陛下,瓜尔佳世子和世子妃令狐青,来给皇上请安。”
令狐青?他唇角一扯,没想到她竟然来了。
“宣。”
挥手将怀中温软放下,寒凉扑入胸臆,竟然尚未迈步就开始怀念,起身捡起龙袍——
恍惚看见一丝血迹蔓延,猛然一颤。
回眸,看她疲惫睡颜指尖紧拢,看见一丝血迹渲染床铺,不由蹙眉。
自床边屉中摸出药膏,轻轻为她涂抹**,看见充血红肿,听他恨恨啧嘴。
“女人,怎么如此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