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个好名声。

但是江阮很识相地没言语，静静待他说完后才提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：“那司夏呢？司夏也没事吗？”

他三言两语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尽数抹去。

可是那个还不知生死的司夏呢？

沈时琛难得沉默了一下，金边眼镜后的眼皮微掀，带着种不知情的疑惑。

或许他从头至尾连司夏的名字都不曾记得，江阮在心里冷笑，但面上不动声色，又抬头吻了下男人的唇角，讨好道：“带我去找黎深吧。”

眼前的两个人背影逐渐走远，经理扶了把眼镜，毕恭毕敬地问身旁的“花衬衫”：“宴总，其实江小姐挺可怜了。”

“可怜？”宴满音玩味地重复这个词，“可怜别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”他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，“走吧，去看看。毕竟司夏也该是兰蕤会所的人。”

黎深住在安城南的一片别墅区里，门铃摁了两回才有人来开门。

他穿着松松垮垮的家居服，头发也乱糟糟的，见到沈时琛倒是挺意外的：“你过来怎么不打电话提前说一声？”言罢又看到了跟在他身旁的江阮，黎深一副被吓清醒的模样，愤愤说：“你怎么又把这女人带在身边？是不是她又来缠着你了？婉婉姐知道会不高兴的。”

江阮懒得和他扯皮，直截了当地问：“人呢？司夏在哪里？”

“她啊。”黎深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：“你来得正好，我正愁怎么处理呢。在二楼客房，你正好把人弄走。我公司还有点事，先走了。”

江阮跑上楼，听到客厅里的沈时琛一锤定音：“你站住，等人没事再走。”后面黎深好似还在争论些什么，但她没再细听。

见到司夏前，江阮设想过无数种惨烈的场景，但那些脑海里的画面远远没有亲眼看到冲击力强。

司夏身上有数不清的鞭痕，被硬物割伤的痕迹，以及被火烫过的痕迹。医生在一道道处理她的伤口，每一道都惨烈异常。她还清醒着，医生每抹一次药她就会皱一下眉头，但一生不吭。

医生也是女人，饶是她从医多年也没见过伤成这样的，莫名就多了几分心疼的情绪，安抚道：“司小姐，如果疼就喊出来，我下手轻些。”

司夏柔柔弱弱地笑，“还是能忍得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