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小朵，妈妈跟你道歉，我向你保证，以后一定不会忘了你的话，还有……这只小狗既然是林濛送的，喜欢就留下吧！”

听到妈妈的道歉，白朵本应消气的，可却连一道简单的轻呼都挤不出来，因为她现在真的很难过，觉得妈妈并没有重视过她。

在白朵看来，妈妈的脑子里，都被一些无关的人，以及一些琐事给占满了内存，就连装载垃圾的回收站，都没有她的一席之地。

她不是个敏感的人，却在今夜变得异常玻璃心，她想，或许是委屈了太久，怒气值满了，爆发了吧！

“小朵，你把门打开吧。”李娜担心白朵在做傻事，毕竟青春期的孩子，心里是最脆弱的。

白朵没有开门，她站起来，将作业和书一本一本地收进书包里，昏黄的台灯照在她的身上，墙上的影子，显得十分萧条。

“妈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客气？”良久，她说出了这句话，将书包的拉链拉好，走到门口，背靠着门板，双手抱膝的坐下：“妈，这个时候，你不是应该大吼一声，说：“发什么脾气，我养着你还惯着你了。”这类的话吗？”

李娜也坐在门口，跟她背对背，隔着一块木门：“你说这话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妈，你觉得我们的家庭正常吗？我们的母女关系……正常吗？”她默默流着泪，故意扬高了嗓音，不让妈妈听出她的哭腔：“我认识的朋友不多，就拿林濛来说吧，我去过她家作客，她的妈妈从来没有对她客气过，说话永远像吵架，又特别爱指使她做事，还嫌弃她做不好，各种唠叨。”

“虽然，他们家总是吵吵闹闹的，林濛也总说烦死她妈了，但是我很羡慕，我真的好羡慕！”白朵抹了一把眼泪：“我问过同学，十个妈妈里十个都是林濛妈妈那样，而你却是那第十一个。我们在家，都可以用“相敬如宾”来形容。”她知道相敬如宾是形容夫妻的，但此刻，她已经找不到别的更为贴切的词汇了。

她用手背擦干了鼻涕：“妈，你知不知道，当你每次回家，都要问我在不在家时，我真的好烦，我是你女儿，不是你的看家犬，你明白吗？”

李娜听着白朵的一席话，哑口无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