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纪晔要了些之后,快步离去了。
纪晔同一个姿维持得久了,手臂上有些酸胀的感觉。他本来是习武之人,耐力极好,可如今正是虚弱时候,自然比不上往日。
纪念则是手臂打颤,汗水早已将衣服与身子贴合在一起了。
又是过了一阵,钟盈胸脯微微起伏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她嘴里的轻哼声越来越大,身子也偶尔一阵抽搐。
纪念如释重负道:“真没想到‘三阳五会’之法如此奏效,接下来只要药材到手,续下这条命,日后再调息,该就没有后患了!”
纪晔见到钟盈愈发清醒起来,怕她醒来后难堪,轻轻问纪念道:“我可以收手了吗?”
纪念道:“可以了!”
纪晔手收得急,却是不慎直接从钟盈滑肤上来了个通透的接触。
他瞥瞥钟盈,庆幸她此时没有醒来。
纪念则是拔掉了那五根松针,道:“她能不能醒来,我也不知道。我们带她去和师父回合吧!”
暮色渐来,阴沉的天气愈发暗了下来,乌云还是依旧缓缓聚啸,聚了半日,与早间看去已是两种情势了。但会积太多,仿佛天空也载不住那般重量,要径直压下来,逼得人发闷。
纪念抬眼见着这天色,心里蓦地升起惧意。扶着纪晔背上的钟盈时,不自觉与纪晔靠得更近了。她怯怯道:“哥,这天气不会是什么不祥之兆吧?”
纪晔稍微一顿,继续赶路,道:“还计较什么天定?我们快些赶路吧!”
他们终是走出了荒径,来到了大道上。纪晔还是处处小心,细听着周围动静,怕周围闪过些高头大马,将他们纠缠住。
偶尔遇到,他们也早有防备,躲进旁边的树丛里,倒也时无惊无险。
离泽达乡还有着一两里的路程,纪晔忽然是察觉到自己肩上一处有些湿润,他想起钟盈的头正是枕在此处,他正不解背上的钟盈有了什么异动,准备放下来,可紧接着一双白皙的细手爬上他的脖颈,附力紧紧盘缠住,力道接着微微加大一些,明显是想要捏死纪晔。
纪念在后面将这看得真切,她匆忙上前,没用上什么气力,就把刚刚醒来虚弱不堪的钟盈的手臂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