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立刻开口，直到她尽情地吐槽完了，才盯着她看了会，吐出一口气：“昨晚送上门的女人太多，不记得你是莺莺还是蝶蝶。”

他神微微顿，好像真得不知道她是谁了。

一夜之间毁了她的清白，还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，他竟然连她的样子都忘了？

他的话就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宁如初的脸上。

他的话就像在警告她，不要自作多情，昨晚男-欢-女-爱，只是逢场作戏。

而她现在还在惦记着昨晚，就是在勒索敲诈，不甘心白白被占便宜。

宁如初的脸色瞬间苍白难看，下意识地握起小拳头。

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下不去，出不来。

顾之念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，棱角分明的唇勾起一抹嘲讽：“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，不要在我面前做这些无用之功，不仅没有用，还是在浪费时间，浪费感情，要么爽快点开个价，要么就不要再演哭戏。没有人会同情你，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，只会让人笑话。”

话一出口，不仅如初，连他自己，都震惊了。

他是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说这么多激将的话吧。

如初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
他这么自恋，这么自大，这么嚣张，不好好敲诈他一笔，就真得对不起自己的第一次了。

如初借着醉意，雾蒙蒙的杏眸盯着他，粉唇微勾，回报他一个嘲讽：“刚刚那个人说要包养我，满足我所有要求，你这么能，请问又准备开多少价？”

也许是醉酒的缘故，她的目光略呆滞地看着他眯起的幽眸。

宁如初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到他跟前，双手抓住他的白衬衣领子，睁大忧伤的眸子等着他的回答。

下午的阳光很好，与他们此刻的气氛截然相反。

顾之念高冷地垂眸睨着她，神态如常：“你觉得，自己值多少钱呢？”

他话里的每个字就像刀子一刀刀刺着她的心窝。

如初的脸色微僵，她很不习惯所有的一切都明码标价。

这个男人偏偏像无事一样把她列入了“客房服务”的行列。

如初苦笑：“在你们的眼里，所有的东西都与钱挂钩，可是，有些东西和生命一样，用钱也买不回来。”

“是要我找医生给你修复那层膜吗？”顾之念打断她的话，面色越来越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