氛逼得我透不过气来。
望到手上依稀可见残留着血渍,我默默地放到身后。
“藏什么,不是发狠要向我表忠心的吗?”赵枫然冷冷开口。
我不敢接话,低头看着他走到跟前。
他冰冷的手指倏地抬起我的下巴,我吓地呼吸加快。
“快点。”
我一怔。
“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忠心。”他粗眉高耸,漂亮的眼眸即便是讽刺,也像日光一般灿烂生辉。
他依旧瞪着我。
我站在他的脚背上,踮起去吻他,专注而动情。
当我要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,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推开了。
我踉跄后退,呆呆地看向他。
赵枫然拾起地上的衬衫,厌恶至极地看向我:“林若,你赢了,我对你厌倦了。”
我怔怔,看着他的背影,脱口而出:“因为江雪儿要回来了是吗。”
因为江雪儿要回来了,所以你便不再想要碰我了。
可赵枫然一句回应都不愿给,我只听到门叮咚锁上的声音。
今晚我没有得到一分钱,以后我似乎也得不到了。
不行,我不能被赶出去,我不能就这么离开。
我还没有拿到足够的钱把林氏祖宅买回来;
一旦断了给监狱的“供养”,含冤在狱的父亲随时会被对方灭口;
远在美国疗养的植物人母亲也会被赶出疗养院。
我决定找杜飞谈谈。
第二天一早,我找到B街的老小区。
十幢二号楼103室,是杜飞以前的家。
我不确定他是否还住在这儿。
不过很快他开门了,侧身示意我进去:“你来的正好,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吧。”
他褪去衬衫,茶几上散落着药箱。
我说我来不是给他上药的,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江雪儿的下落。
“怎么,急了?”杜飞睨我,“赵枫然正牌心上人要回来了,所以他不要你了,是不是。”
我不说话。
杜飞越发得意,似了然一切般扬起头:“也对,不然昨晚你恨不得要杀了我,今天怎么会急着跑来找我呢。”
我狠狠咬牙:“对,我就是恨不得你死。”
四年前,当他勾搭上万家大小姐,毫不留情地舍弃掉我和他青梅竹马十年的情谊时,我就恨不得他从来没有活在我的世界过!
“可惜啊,照昨晚的情形来看,我死了,赵枫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