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按快门,一边听我唠叨。
钟,别浪费胶卷,到福山顶峰再拍吧。钟没有听我的,说了一声,我要记下你成长的足迹。
我没有理钟,或许陈子风说得对,钟在喜欢我,钟在努力地拉近我和他的距离,钟甚至在努力地研究我的文字。
没有杜红拖后腿,我们只花了两个小时就登到了福山顶峰。那棵千年的迎客松仍然象当年一样耸立在我的视野之内,我象儿时一样,对空旷的山谷叫着,福山,福山,我来了。我回来了。
山谷里到处回荡着我回来了,我回来了的叫喊声。
锦洪,锦洪,我要你早点回来,锦洪,听见了吗?锦洪。我还在大叫着。
钟望着我,象在董香草的坟墓前一样望着我。我没有去看钟,能够让我可以放松大叫大喊的地方除了福山,我找不到第二个地方。
钟在忘我地拍福山,拍那棵古松。我在福山的山崖边看到了一丛金黄的花儿,从石缝里弯曲着伸展出来,我被不知的黄花儿吸引住了,我小心地拉着一株野權木,去采摘那株从石缝里长出来的黄花儿。權木被我拉得快要断了,可我一点也没有注意到。
危险。钟冲到了我的身边,抓住了我拉着權木的手,上来,杜娟,快上来。钟急切的叫喊声把我吓得松开了拉着權木的手,整个重量全部落在了钟的手掌里,钟不敢再叫,怕吓着了我,用力地把我往上拉,我被钟拉了上来,我整个人倒在了钟的怀抱里,我眼里只有钟那双焦急的眼睛,只有钟那口洁白的牙齿。
四目相对,气息相撞,钟抱紧了我,两只陌生的嘴唇象小时玩的粘铁石一样被牢牢吸住,谁也不知道是谁先亲吻谁。钟的舌尖象一个探险队员一样,从牙齿缝里不断地深入,不断地扩宽,我不自觉地用双手攒紧了钟的腰身,象怀抱一只珍贵的稀世古董一般,生怕一松手就被摔碎。我忘了自己是谁,也忘了钟是谁,只知道这是我的爱情,是我一直珍藏在心底深处的爱情,也是我从未见过的爱情,是我不敢奢望的爱情。
一个世纪,又一个世纪过去了,我们还紧紧地粘在了一起。时空在我们的亲吻中已经不复存在,福山的寂静造就了我们的爱情,那一刻,我和钟只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