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冰冥淡淡眨眼，眼神落在垂头自省的姜帘脸上，“问你可怜的妹妹。”

两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房中萎靡不振的女人身上，她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方陆北的皮肤里，由于紧张，此刻音色是颤的。

“他，他扒我衣服，我不同意，他就打我……我只能反抗。”字句真诚，含着抽噎的哭腔，姜帘不确定自己的演技是否精明，但她抬起头，眼眶里打转不下的泪水，一定能撼动方陆北，“哥哥，我再在这里待下去，会死的。”

方陆北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泪。

姜帘最了解他的脾性。

这一招，专治他。

他将信将疑，人也严肃了不少，大概是因为在姜帘的脖子上找到了指痕，以及她凌乱的衣物，红肿的唇，都是证据。

“舟舟，她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
帝冰冥没的解释，姜帘刚开始闹的那会儿，他的确是想用特别的手段制服她，“我没打她。”

没打。

但其他的事做了。

方陆北夹在中间，左右权衡之下反握住姜帘的手，将她藏到身后，“这丫头是我没管教好，我这就带回去教训她，你们也都冷静冷静。”

这是要站在姜帘那边了。

帝冰冥听见她类似于庆幸释怀的叹息，心情更糟糕，语气也决绝，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闹，她这次如果要走，就别再回来了。”

这是最后通牒了。

方陆北哑然张嘴，还想再周旋一番，姜帘却不放手，瞳孔红的要溢出血来，“我要走，我是一定要走的。”

她是绝望的小兽，在痛苦的哀嚎，那样渴望的眼神，谁都不能做到视而不见。

离开的步伐匆忙。

赶着逃命一般，行走在无人的小径之中。

姜帘只穿着一件被扯坏了的睡裙，鹅黄色的，裙摆的碎线头毛躁的缭绕在腿根的皮肤上，她走的很快，生怕跟不上方陆北。

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来。

怒气横生。

手臂在空中扬起，汇成一个巴掌，眼见就要落在她的脸上，却在触碰皮肤时滞凝了一秒。

随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