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吵闹,还可以生病发烧的时候缠着爸爸的手不让他离开……
待人走后,母亲跪在棺材前,脸上满是泪痕。柳烟青从客房里拿出毛毯披在她肩膀上。她站了一条了,她坚固的像一座雕像,不易摧毁,永远鲜活,无所畏惧。
“爸爸……”
灵堂里数不尽的鲜花,虚伪的眼泪,让她疲惫不堪。她不希望自己死的那天,还要保持着做这么多假把式。
她想着,那头颅……父亲的死因……她眼眶炽热,眼里的泪水打转,想落下来却迟迟不滚动,烫的眼眶生痛。
转身准备离开时,竟然看到了沈寻世。他还穿着西装,就在门口静静地站着,成熟稳重,气质深邃华丽。只是这次带着阴郁和悲伤。
母亲先离开了。
沈寻世开口是:“你父亲把你交给我。我会尽可能尽我所能保护你。”
她沉默着和他走出来,还是忍不住地痛苦,看着灰沉沉的天空,叹了口气:“哎呀,还真是的……连月亮都没有了。”边说着,尾音带着浓浓的笑意,和那微不可查的哭腔。
爸爸走了以后,女儿就不会哭了。
沈寻世停下脚步。
“怎么了?”她侧过身望着他深不可测的冷漠的眼睛,那里一闪而过的柔情美的像烟火。
他无声地为她把头发挽过耳后,那时候碰巧风来了,冰凉的风碰巧吹的她落下的眼泪飞出来,破了,画面寂静地完成,脆弱不再犀利坚强。
很快,泪水又填充了眼眶,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,他给她的力量使她无法想象,震惊之余满是温情,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说:
“哭吧,乖孩子。”
柳烟青那时候就不在乎那么多,卸下防备,丢军盔甲,她蹲下身,双手抱头,一个保护防备的敏感的姿势。大声地哭泣,哭的撕心裂肺,连着破音的呐喊,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,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他心疼了。
蹲下身子,缓缓抬起她的脸,这张小脸,平日里那样淡漠的样子,此刻头发凌乱地粘在脸上,模糊了眼睛轮廓。她哭的梨花带雨,他静静地看着,之后用粗暴有力的指腹刮走她的泪水。
在黑暗中,他吻住她的眼角。连同着那密密麻麻的泪水。
“平元托我转告你,好好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