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。
我告诉自己,不接,不能接,绝对不能接。
是的,我没接,我做到了,但是一分钟后却把电话打回去了。
柳宁然显然是喝高了,他在电话里说:“我在梦帝卡罗你过来。”
我倔强地说:“我不去。”
柳宁然用迷醉的声音,忧伤地说:“你过来好么?我想见你。”
还是去了,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去,为什么要找他,双腿,做不了主了,仿佛不是我的,可是我的双腿又是谁的呢?谁又能替我做主?
梦帝卡罗算是这边最高级别的娱乐场所了,听说这里的小姐又年青又漂亮,还有许多是在校大学生。
进了柳宁然说的那间贵宾房,一进去便是一群人在那里鬼哭狼嚎的,几乎每个男人身边都拥着女人,我没有仔细研究她们的长相,只是觉得那一脸的脂粉已让我生厌。
柳宁然是喝得挺高,他拉着我的手说:“来来来,继续喝。”
我甩开他的说手:“你喝多了。”
柳宁然不理会,只是冲着在座的人说:“记者,才女。”
已有人让出了位置说:“才女,过来坐。”
我万分厌恶,觉得自己在心里开始瞧不起柳宁然,不过是一个过惯夜生活的有点破钱的中年男人罢了,把我当什么?无非是用来炫的工具,可以甩手走人的,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做不到。同我讲述渴望丽江那平静的生活的柳宁然,怎么就一下子沉迷于酒池肉林?
只是冷眼瞧着他,柳宁然叫嚣着:“喝喝喝。”却摇晃地起来,拉着我的手低声说:“我们走。”这些东倒西歪的男人试图去拉柳宁然:“柳总继续喝喝。”
一个女人在那里用完全五音不全的歌喉,大声的尖叫着王菲的那首《容易受伤的女人》要是话筒有知,才会觉得自己的受伤。
我拉开那只抓着柳宁然的手,说:“不介意我先带他回去吧?”这个地方,再让我多呆一分钟,我都会觉得自己要崩溃。
我上前扶他,他整个身子靠在了我的身上,并且顺势搂着我,然后摆手说:“我先走了。”
我听见这群男人有的说:“怎么走了。”却有人说:“嘿,还真走了。”更是有人站起来说:“我要投诉这里的老板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