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就能早一刻告诉你。”
令仪闭上了嘴,安静地咽下一整碗粥,半粒米都没剩下。
她把勺子放回碗里,正襟危坐,眨巴眨巴眼睛,示意陶珩衍可以开始了。
陶珩衍不动声色地把碗换到另一只手上,对着令仪满是希冀的眸子,一字一句道:“九月十八,出尘仙子将携连缬花现身饮芳镇。”
“饮芳镇,就是此处。九月十八……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打受伤以来,令仪日夜颠倒,压根没算过准确日子,掰着指头数了半天,依旧没数出所以然来。
“九月十八。”陶珩衍如实道。
“就是今日!”令仪难掩兴奋,声音提高了几个度,喊完觉得有失礼之嫌,又连忙掩了口。
陶珩衍见怪不怪,继续道:“是今日,我可以带你去。”
令仪摇摇头:“陶公子只需告知地点即可,我可以自己去。”
陶珩衍把碗放回搁在床头的托盘,低头时衣领下一条淡淡的疤痕若隐若现,他道:“横竖我要去一趟,带上你也无妨。”
令仪瞥了一眼,立即收回探寻的目光:“陶公子也在寻连缬花?”
陶珩衍似是没瞧见她的小动作,转头道:“算是。但与你的目的不大一样。”
“难不成你想……”说到一半,令仪惊恐地捂了嘴,“我刚才什么都没说,你不会……杀我灭口吧。”
陶珩衍本想顺势逗逗她,不过考虑到令仪的性子,有极大信以为真的可能,无奈轻挑眉梢道:“我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?”
“好像也不是。”令仪捏了一缕头发在指尖,苦恼地卷了一圈又一圈,“我觉得,你更像个书生。”
“书生?哪里像。”陶珩衍对这个称呼无比新奇,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用“书生”二字形容他。
“哪里都像。长的像,举止像,名字也像。要是没有那——么精湛的剑术,就更像了。”
说到“那么”时,令仪试图张开双臂,毫不意外的失败了。
“行了,知道我剑术精湛。”陶珩衍看她心情比方才好了一些,暗暗舒了一口气,“我去让温大夫给你找身衣服。”
令仪脱口便道:“找衣服做什么?”
“你总不能穿这个出门。”陶珩衍哭笑不得。得到消息时那么激动,这会子竟全忘了。
令仪不好意思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