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。
这本是当初她打消爹娘入宫拒婚念头的说辞,怎么被他们当着顾昀琛的面说了出来?
她偷瞄一眼身后。
顾昀琛应该没有听到吧......
“原来娇娇倾慕本侯已久。”
顾昀琛走到陈娇娇身边,和马车上冷淡态度大相径庭,如画的眉眼如冰封千里后的江面,一朝春风拂过,春水奔腾汹涌,两岸姹紫嫣红,映着夜空无限星辰。
若非陈娇娇心志坚定,好悬就溺死在那汪眼眸中。
陈信文夫妻也倍感意外。
一是,他们没想到侯爷会来。
二是,看着眼前俊美郎君,似乎和传闻中阴鸷残暴四个字不能说有所出入,只能说是毫不相干。
顾昀琛朗然,“郎婿顾昀琛见过岳父岳母,车上略备薄礼,还望笑纳。”
陈信文想到刚才自己说侯府的坏话,脸上一热,伸手道:“侯爷客气,府里请。”
陈宅内部白墙黑瓦,小桥流水映着竹叶紫藤,一步一景,诗情画意,是长安城内绝无其二的江南美景。
顾昀琛今天穿着一竹纹外袍,内搭白月长衫,腰缠玉带,和一身天青绣银百褶裙的陈娇娇站在一处,二人说不出来的般配。
席上,陈信文喝多了酒,一改素日温润的好脾气,非要拉着顾昀琛下棋。
陈娇娇知道爹最喜欢酒后下棋,且还偏爱悔棋的。
她本想阻止,结果被姜双宜先一步拉进了房中。
姜双宜神秘,“娇娇,侯爷他身子还未好?那本书你可看了?”
“娘!”陈娇娇脸上一红,嗔怪道,“您都不想女儿吗,女儿可想娘想得紧呢!”
看着陈娇娇娇憨模样,姜双宜轻叹口气,“罢了,娘也不强求,你喜欢就好。只不过,侯府的太夫人你可得防着些,她惯会在人前卖惨,是个手段歹毒的。当年侯爷生母自焚于侯府书阁,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听闻侯爷每次都会梦到当年惨景,未曾睡过一个好觉。”
“娘,你说什么?”陈娇娇惊讶。
她看过整本书,字里行间均未提及顾昀琛生母,她几个月前也曾打探过一二,可是却毫无收获。
姜双宜不再隐瞒,“三年前娘做了一场梦,梦到你远在边陲的大哥传来噩耗,你似乎也过得不算如意......”
“娘梦中没有能力保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