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澡。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味道全部清洗干净——韩卓尘的、凌少逸的，洗完便倒在床上闷头大睡。睁开眼时，竟已是第二天早晨。

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在枕头边摸索手机，但摸索半天也没摸到。莫以艾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床边，这才想起来，昨天一到家手机就没电了，这会儿正在床头充电。

拔下充电器，开机，一条短信便跳了出来。是个陌生的号码，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：接电话。随短信内容一同出现的还有十六通未接电话，都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——和短信是同一个号码。莫以艾心里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
就在此时，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。是那个号码，又打过来。

按下通话键，将手机放在耳边，莫以艾没有说话。电话那头的人等了几秒，漠然开口：

“莫以艾。”

这个声音，是韩卓尘。看来，她的预感是对的。

“……”

“莫以艾！”

“什么事？”

莫以艾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恼怒。这个男人，脾气从来不好，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，她还没蠢到主动往枪口上撞。

“准备一下，我安排了司机来接你一起吃早餐。”电话那头，韩卓尘语气清淡。

吃早餐？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莫以艾语气生硬地问他。

电话里传来了一声低笑，莫以艾皱眉，就听到韩卓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：“莫以艾，你不是想进盛天么？那就乖乖听我的话。少问问题多做事的道理都不明白，你在美国的这两年到底都学到了些什么？”

他鄙薄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进她耳里，她却不反驳也不回答。

“莫以艾？”

“韩总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
电话那头，安静了两秒，紧接着便传来了“嘟嘟”的忙音。

*

莫以艾站在镜子前，看着镜子里的女人——略施粉黛，“天使脸蛋、魔鬼身材”所说的也不过就是这样。一切都很完美，只是，那一双眼睛，闪烁着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精光，太过锋芒毕露。

不过，她喜欢。

唇角扯开一个弧度，莫以艾就看到镜子里的那个美丽女人在朝自己微笑，自信、高贵、冷艳。转身，她拿起包往套房门口走去。在那扇门外，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——是一场游戏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