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有不好过。”
“棣儿会原谅娘吗?”
“无论娘做甚么,棣儿都不会怪娘。”
“答应娘,要好好活下去,娘对不住你,未能陪伴你成长,娘先去找爹了。”
“娘,棣儿也要去,棣儿也要去找爹爹,棣儿要和爹娘一起。”
止夫人狠下心把棣儿交到大哥匕司谾手里,她便去了大堂,随银衫客往明舒阙,在明舒阙时,她已与银衫客交代清楚自己当日所见所闻,便在厢房静待,怎知厢房突冒烟火,蔓延四周。
止夫人见火势越来越大,她便逃到楼顶。
火照红妆,烈火如林,娇妆若雨;风问黯空,冷风似剑,明空作心。
止夫人怒骂道:“藏于酉杨海深处的幕后真凶,若你敢对我儿下毒手,我必化为厉鬼,也不会放过你一根寒毛。”
有些银衫客不断用水桶接水救火,有些银衫客在下面继续劝告,有些银衫客用湿衣盖身欲救匕诗。
“火势太大,灭不了火。”
“止夫人,我等来救你!”
“止夫人,你要撑住啊!”
匕诗的眼睛,就如明月丹心般清澈,看到的世界,不再是这片充满凄怆伤悲的地方。
她大笑,似看到烿烿火光,熛延空中而不见,在这冷风下,熠熠火色,暖然似春,倍感熟悉。
“阿相,你来接我了?”
匕诗眼中的火光一闪一灭极似人形,这人形似极了止相,仿如止相知匕诗时候快到,奉了判官之命前来接她离开,离开这处焚心地。
“不知阿相你会否怪我,未能陪你一起去?”
匕诗望着沉默不语的止相,再道:“就知你会怪我了!”
看到烧得正旺而四周散开的火焰,匕诗两手张开,缓步向前走去,本是曾经失去的笑颜,如同是新娘头上的红纱被重新遮盖,而今被再次掀开,脸上露出了新婚的悦容。
她行到尽头,用力拥抱,掉入了火海。
直至口不能言,口喷鲜血,两眼睁至最大,死前没有带走一点仇恨,眼里只有一滴欢笑之泪,她双眸望向明舒阙的大门,不知是想知道爱儿是否已经安然远去?还是她与夫君的新旅程?
她的身躯随之被倒下的屋檐掩埋,掩盖的不仅是她的身体,还有她的苦与痛。
翼翼楼宇,耽耽明舒,火燎将至屋煨烬,焮天铄地摧烧之